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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篇之白月光×青梅(1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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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看了,怎么着?”方眷一副耍无赖的语气,却始终没敢看司年的眼睛。

过了不知多久,她听见司年短促地出了口气。

司年不想再和方眷争执,这次转身更加利索,方眷慢了半步,拔脚追上去。

“你走什么,有本事说清楚!”方眷一把握住了司年的小臂,宽大的袖口里传出一声清晰的空气爆破的声响。

方眷这才注意到司年袖口的异样,正纳闷着,司年见自己挣脱不出方眷的手掌,索性拉开外套拉链,像条鱼一样从方眷手底下滑走。

方眷手里只剩一只校服袖子,袖子里掉出来十几根棒棒糖,五颜六色地落在绿色草坪上,像是动画片里五彩斑斓的毒蛇。

司年本来已经走远了,可她越想越气,又折回去把棒棒糖捡起来,一把丢到呆愣住的方眷怀里。

“吃你的棒棒糖去吧!”

入夜,方眷一人站在卧室门前。

卧室没开灯,只从大开的窗户外照进些灯火霓虹的光亮,她垂下眼,眉骨鼻梁连着唇峰与下巴,形成一条相当英挺的侧脸轮廓,这轮廓在半明半暗的光影里,像是一副文艺电影的海报。

方眷皱了皱眉,面上显出几分挣扎,忽然一拳捶在门框上。

“艹!”

文艺片陡变古惑仔,方眷转身拿起手机,她关紧了房门,跑到阳台点了支烟。

方眷微卷的锁骨发被吹起来,指尖的一点红光很亮,她深深吸了口烟,又悠悠吐了出去,很快就被风带走。

另一只手在手机上打了一行字发了出去,一口烟没吐完,她又掐着时间按了撤回。

正常人总要问一句有什么事的吧?

手机提示音响起的时候,司年刚从浴室出来。

她面上带着几分收敛起来的厌倦和疲累,往椅子里一躺,像是只慵懒的波斯猫。

按常理来说,系统分配给宿主的第一个世界一般都是最简单的。

所以不出意外的话,司年只要度过高中三年之后出国,过几年回国的时候被方眷绑架,然后葬身火海就够了。

不过经过上次的变故之后,系统认定方眷性格里的叛逆成分过高、行为不受控的方面较多、有极大可能出现bug致使小世界混乱,所以司年又临时被安排了一个任务——在这高中三年,稳定好方眷的数值稳定。

之前的小打小闹系统都还能理解,可今天这场争执,系统实在是没看出有什么必要。

系统的语气明显带着指责【今天系统检测到,方眷的数值好几次都飙升到了危险边缘,你这么激怒她,有什么好处?】

司年打了个哈欠,眼角一片水光,她回的相当敷衍,“这就到危险值了吗?我不知道啊,逗她玩的。你早说我就不逗她了。”

【报警器响了足足十五分钟。】

报警器是上次事件之后,系统就在空间里增加的,一旦方眷的数值接近危险值,报警器就会触发警报。

司年揉了揉眼,“是不是声音太小了,我没听到啊?”

【按照现代医学对昏迷的分级,该款警报器的音频可以在三秒内叫醒一个对疼痛刺激无反应的轻度昏迷患者,在一分钟内唤醒一个角膜反射减弱的中度昏迷患者,今天下午,报警器在空间里响了足足十五分钟!】

“是吗?”司年双腿交叠搭在扶手上,半点没有撒谎的拘谨,“看来是吵架吵上头了,都没听着。”

系统还要再说,桌子上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司年接了,还没来得及开口,那边就先声夺人道:“司年她就是偏心!”

司年肩膀一松,整个人懒洋洋地窝进了柔软的沙发里、

是方眷。

司年没出声,方眷听了会儿这边没动静,又自顾自的指责道:“你说她对着冯雪什么时候发过脾气?全班她就对我脾气大,还说我胡搅蛮缠,她哪次不是和我说话说一半,一有人来问这个问那个,她就把我晾一边,还说什么学习是正事,呵,合着我不爱学习,我就是不务正业,我还不能有脾气了?”

“你看看每天来找她问题的那些人,她哪次不是一个劲儿的鼓励,说什么啊,还有一年,好好学,肯定能学会,勤能补拙,现在还不晚”

“你看她跟我说过吗?她劝所有人上进,唯独不管她同桌,你说她是不是偏心?”

说罢,那边传来塑料包装被撕开的声音,方眷的声音有些含糊起来,“王彬,你坐我后面,你每天看着,你说说,她每天是怎么想的?”

司年没忍住,抿着唇憋笑。

方眷拿出嘴里棒棒糖的夹在指尖,依旧是夹烟的姿势。

黑暗里,星空和霓虹的灯光像是华丽的裙摆,裙摆迤逶落在她的脚下。

方眷的背影挺直,从她记事起,她从来没有穿过裙子,只有冷硬的线条包裹着柔软的内在,她像战场归来的骑士,手握利剑,决绝而无声的拒绝这样的温柔。

可现在,指尖的棒棒糖取代了香烟,葡萄味在空气里散开,她毫无知觉地将腰肢交付给那星空制作的裙摆。

喉间微动,她带着几分欲盖弥彰的,“王彬?你怎么不说话?”

那边,司年的声音经过电子产品的变声,多了几分奇怪的质感,她说:“你什么时候对王彬说话还会这么客气?”

方眷的呼吸一滞,她抿了抿唇,轻咳了一声,说:“哦,打错了。”

“那好吧,晚安。”

听司年要挂电话,方眷语气又变得急促,带着几分破罐破摔的,“你自己说吧,你是不是偏心?”

司年:“所以这就是你在背后,和别人吐槽我的原因?”

方眷灵光乍现地意识到自己不能跟着司年的节奏走,于是也不管她说的什么,直接道:“我不管,反正你也得给我补课!”

“你给她讲了多久的课,都得给我补回来,你们晚上还一起回宿舍,对我来说本来就不公平!”她顿了顿,又说,“以后放假,你都得来给我补课,补上你在宿舍给她讲课的时间,就从明天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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