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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篇之白月光×青梅(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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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也有这部分原因吧。”司年坐在椅子里,午后的阳光炽热干燥,很快就把她身上透骨的寒气逼了出去。

司年一半身体暴露在阳光下,没一会就晒得发烫,可她实在懒得动,或许是上辈子是被浸在冰冷的湖水里淹死的缘故,她这个世界格外喜欢这刺目灼热的阳光。

就在系统以为司年不会再说话的时候,司年轻轻喟叹了一声,“也不是没有缓和的办法,家里的狗狗不听话,要么用狗粮哄他,要么狠狠教训他。虽然我不喜欢以暴制暴,可我一向对这种任性的粗鲁没有什么耐心,说到底,我还是喜欢以牙还牙的。”

司年休息了一会儿,就回到班里上晚自习去了。

期间,方眷一直在偷偷拿余光扫她,司年只当做没看见,专心做了一晚上的习题。

后来,被忽视了两天的方眷开始仗着司年的礼貌教养犯贱。

借了司年的东西,弄得乱七八糟再还回去;

一道最简单不过的物理力学题,她说自己听不懂,让司年翻来覆去地给她讲了不下八遍;

别人来借司年的笔记本,她霸占着不肯给;

悄悄在司年的杯子里放芥末,后来连杯子都给偷偷扔掉;

司年的笔掉在她的脚边,她用腿挡着不让她捡,或者就是司年俯下身去捡的时候,她又故意挡着不叫人起来。

方眷像是小学,会拽女生辫子的男同学,恶劣地想要吸引她的注意。

司年却足足忍了她一个礼拜,直到有一天晚自习,司年撞见了在厕所偷偷吸烟的方眷。

方眷没有烟瘾,但是被风吹乱的头发,和被烟雾朦胧的面容看起来成熟又有故事。

指尖明灭的烟,就好比是古代行侠仗义的江湖剑客,剑是侠客的必备,无人关心那把剑是否出鞘,是否杀人,他拿着剑,就是侠士。而方眷点着烟,就会觉得沧桑。

但沧桑又何尝不是成熟的代名词呢?

起码她自己是这样觉得。

不过显然,也只有她这么觉得。

司年见状,却是立刻眉毛皱起,后退了两步,一脸嫌恶地看着她手里的那点红光。

方眷看司年的反应,却满心的兴趣盎然。

她终于找到了司年难以忍受的东西,于是踱着两步向司年逼近,一口白烟冲着司年屏住呼吸的面门。

看着司年被烟雾模糊的面孔,她觉得自己像是奏响了胜利凯歌的勇士。

当初她能扒下司年完美的皮囊,现在当然也能扒下她这张冷漠的外衣!

方眷半眯着眼,一副享受至极的模样。

不可否认,方眷这些天后悔的时候,每每都会想起那个周三的体育课,司年转过身低声叫她“不要闹”了的样子。

可现在,她只能等着司年的忍无可忍、等着司年的破口大骂,再或者,阴阳怪气也好

然而等烟雾散去,方眷看见的,却是一张平淡至极的脸。

方眷在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下,居然生出了溃逃的心思。

司年叹了口气,“方眷,道个歉很难吗?”

道歉?方眷的眼神中闪过迷茫。

她从没想过司年是要她的道歉。

一句道歉而已,她从小到大不知道写过多少检讨,为了凑字数,满篇的“对不起”也写过,可那又能代表什么呢?她从不觉得自己做错了,所谓检讨,也不过是为了应付差事而已。

方眷心里有一瞬间的轻松,但很快她就发现,这三个字像是沾在了喉咙里,任凭她嘴唇嗫嚅,也说不出来。

她像是僵在了原地,不明白这三个字怎么忽然变得这么难以启齿。

司年又叹了口气,越过她走向她身后的洗手池。

方眷像是受到了什么蛊惑,跟着她一起转过身。

她听见水声响起又消失,看着司年一根一根地擦干了手指,那只纤长白皙的手掌忽然朝自己伸过来。

“走吧,同桌?”

红光下的烟灰落下来,方眷被烫得手一缩,她瞧见司年的目光又落在自己的指尖,连忙用拇指和食指掐灭了烟头。

天上的星星跟着一闪。

方眷朝那只手伸过去。

快上课了,厕所里没什么人,两个人牵着手走到门口,忽然齐齐顿住了脚步。

短暂的沉默之后,两人几乎同时张口。

“你”

“你”

方眷:“你先说吧。”

司年短促地呼出了口气,听起来像是打气,“你觉得这样别扭吗?”

方眷:“还好。”过了片刻,她又补了一句“如果现在是在小学的话。”

方眷把手收回去,转而小臂搭在司年另一侧肩头。

手腕从司年肩膀上垂下来,那只手生的纤长,青色的血管附在皮肉之下、筋骨之上,食指上戴着枚素戒,漂亮又野性。

司年对这只手再熟悉不过,它曾经无数次地越过她的头顶,恶狠狠地将窗帘拉得死死的,现在,它亲密地落在她的肩头,仿佛她们两个亲密无间似的。

“这样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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