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篇之白月光×青梅(5)(2 / 2)
上次的月考中,司年最差的一门就是化学,只有八十五分,这多多少少让化学老师的在教研组的处境有那么微妙的尴尬,见她还不动,心里更加不痛快。
“有些同学,别因为一次成绩考的好就上天了,高考一分一千人,这还有一年呢!别”
“有色气体,f2,淡黄色。”
化学老师的说话声被方眷突兀的声音打断,班里的目光齐刷刷看向后排的这位刺头祖宗,见她手里真的拿着笔在抄写,心中更加惊讶了。这祖宗上课从来都是睡觉的,今天醒着就是奇迹了,居然还真的在抄书?
坐在她后面的男生叫王彬,见状更是戳着方眷的后背,“方姐,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现在是早上十点,不是晚上十点吧?”
方眷向后踹了一脚王彬的桌子,皱着眉一脸不耐,“滚蛋,关你屁事!”
她又抬起下巴,看向讲台上的化学老师,语气依旧桀骜,“老师,挡住了,麻烦让让。”
“cl2黄绿色”
換ppt的空档,司年小声说“谢谢。”
方眷坐姿懒散:“扯平了。”
司年知道她说的什么,“你不怪我故意用手硌你的额头就好。”
这阴阳怪气,方眷一下子就想起来半个月前,她故意说司年要把自己推下楼梯的事。
方眷被气笑了,“怎么,拐着弯说我狗咬吕洞宾?”
司年不说话了,方眷却被那句顶得一阵气闷。
心说牙尖嘴利还刻薄,顾兰时真是眼瞎了才会喜欢她!
可转眼语文课的时候,方眷又阴沉着一张脸回来,手里多了个小小的首饰盒。
首饰盒里是一条锁骨链,下坠着一颗小小的心,款式看起来简洁又大方。
刚被人拐着弯的骂完,回头就上赶着送礼物,方眷脸上多多少少有点挂不住,看司年还在磨磨蹭蹭地瞧着那条项链,心里更是掩不住的厌烦。
“要就要,不”
“我很喜欢,谢谢了。”
难得的,司年收下了,语气甚至还有些急切。
方眷脸上迅速地闪过错愕,心里那点不自在又冒出来,她拧着眉看向司年,不知抱着什么念头,问道“你确定?”
司年睫毛颤了颤,许是她的睫毛又长又翘的缘故,细微的动作都格外惹眼且可怜。
方眷喝了口水,想起了长焦镜头下迎着阳光振翅的鸽子,能清楚的看见阳光里掸开的灰尘,最后满是阳光的空间里慢悠悠飘下一根白色羽毛,快要落地的时候镜头戛然而止。
司年舔了舔唇,有些难以启齿似的,脸上不知是被晒得还是热得,染着淡淡一层薄红,她没看向方眷,手指紧紧叩在装项链的盒子上:“我刚刚说的你别放在心上。”
方眷看着她脸上的懊恼,忽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当人类进化到不需要利用爪牙来获取生存的机会,言语就成了利器。
而很巧的,方眷是善用这利器伤人伤己的好手,更是说完就后悔的好手。
她像是经历过搁浅的白鲸,回到大海之后遇见同样在这片海域的同类,心中莫名升起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责任感。
可是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司年以为这些东西是自己送的,为了“扯平”借裤子的恩情。
之前那些,她或许是真的不喜欢,也或许是真的不想要,唯独这条项链,是在她说话刺了自己之后,怕自己不高兴,所以欣然接受的。
这大约表达了司年对自己示好的一种信号,就像她家里之前养的一只萨摩,每天变着花样给喂吃的,可死活就是要先闹上一会儿,瞧着你生气了,才肯老老实实的吃,期间还要时不时瞧着你的脸色。
想到这里,方眷更是觉得司年偷看自己的眼神,和那只萨摩如出一辙。
方眷又看了眼那条项链,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她刚要说什么,就见司年指向自己的头顶。
那双眼睛又清又亮,正定定地看着自己,说“你头上掉了片树叶。”
见方眷弄不下来,司年微微探过了身,手指动作很轻地落在她的头顶。
方眷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有点凉的甜味,像是什么花的花香,又像是树的清香,她没闻到过,只是鬼使神差地想起语文书上那句“丁香一样的芬芳。”
今天一整个上午,司年的心情看起来都很好。
直到第四节体育课,老师忽然宣布,下周体测。
体育老师掰着手指说体测的几项内容。
“体测要身高体重、立定跳远、女生仰卧起坐、男生引体向上,一百米、八百米。”
司年站在倒数第二排,听见“八百米”之后一脸生无可恋地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悄声抱怨道“还有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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