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篇之白月光×青梅(3)(2 / 2)
司年的情绪波动终于引起了系统的注意,系统却不知道这情绪是什么原因,可这变化足够引起系统的警惕。
他小心开口,【怎么了吗?】
司年像是回过了神,她把那三篇日记翻来覆去的翻看,嘴上的笑意凉薄。
“好让人生气呀!”司年的语气很轻,指尖从那凌厉的字体上拂过。
“像是一枝刚抽芽的植物,刚从黑暗里探出头,就被罩进了个容器里,以后只能按着容器的形状长大。尤其你还发现,这些所谓的植物,都是你的一部分。”
系统对她很是提防,【你已经进入了这个世界,所有的节点无法更改,强行改变只能导致世界崩坏。】
【司年!】系统第一次这么郑重其事地叫她【你是挣破了容器的植物,你要违背和主系统的契约吗?】
很快,空间里的情绪波动就平复了下来,系统半信半疑地看着司年。
“你说的对,为了长远利益,短期利益是可以抛弃的。”
纸笔摩挲声响起,没多久,灯关上了,宿舍里一片安静。
第二天出成绩时,司年和顾兰时的见面很顺利,这让系统稍稍放了些心,司年的学霸名头也迅速在学校流传开。
毕竟是在学校,成绩还是第一要事,司年年级第一的成绩让她在班里的境况好了很多,课间也总有人拿着练习题来向她请教。
再然后,就到了周五的家长会。
为表学校对这次月考的重视,所有家长都被请到了大礼堂开会,之后回到学生所在的班级,和班主任详细了解学生在校情况。
家长们在大礼堂的期间,他们在班里上自习,司年是今天的值日生,本来应该很忙的,只不过今天同学们的热情超乎寻常的奇怪。
不论她干什么,总有人“恰好”路过,“顺手”帮忙,要么就是早餐不小心买多了一份,正好给了司年。
其实更准确的说,这份不小心是从昨天下午开始的,一开始是个别的几个人,今天就成了全班的同学。
事情发生在和男主见面之后,司年一开始还以为,这是由于男主已经对她展开了追求,托别人帮忙的行径。
不过她总觉得别人看她的视线不太对劲,不像是八卦或者凑热闹,更像是某种怜悯。
司年问系统怎么回事,系统沉默了片刻才说【你在学校声名大起之后,有人听说了你父亲去世的事,现在】
“现在整个班都知道了。”
司年淡淡补上系统没说完的话。
司年的父亲是在半年前去世的,那时候,司年的妈妈忙着生意,疏忽了对女儿的关心,等意识到的时候,司年已经变得沉默寡言,司年的妈妈为此还带她看了心理医生,最后选择了让司年换个环境生活。
她还反问道“现在顾兰时也知道了吧?像我自尊心这么强的人,是受不了别人对自己的同情和怜悯的,所以他什么时候来帮我解决麻烦?或者说,给我带来更大的麻烦?”
成长期的男主很少有战无不胜的人设,至少在少年期,以他们现在的情商,在维护男女感情的事情很少能有成功。
司年并不确定,顾兰时来了是为她解决麻烦,还是给她制造更大的麻烦。
看着司年配合的样子,系统犹豫片刻,还是说【等他来了,你就知道了。】
司年不再和系统交流,专心和她的前桌讲题。
她前桌叫吕可,英语课代表,物理不太好,这两天常常找司年问问题,她也是最早开始同情司年的人之一。
司年边讲着,边伸手去拿桌上的水杯,杯子已经空了,司年拿起晃了晃又放了回去。
吕可看见了她的动作,忙转身拿过自己的水卡,又拿过了司年的水杯,说“正好,我杯子里也没水了,我帮你去打。”
大家都知道方眷坐在过道,司年每次出去都得从后面那条三十厘米的窄道,吕可在第一次问了司年问题之后,每次下课打水,都会顺手拿过她桌上的杯子。
可这次,司年明明瞧见了她杯子里还是满的,忙站起来说不用。
吕可见糊弄不过,于是拧开了杯子猛灌了两口,那意思“现在不是满的了。”
司年不想麻烦她,两个人争执间,水杯没有拿稳,那大半杯水就都倒在了方眷桌子上。
方眷连忙起身,可还是沾了一裤子的水。
吕可是乖巧听话的女生,对方眷一向敬而远之,见状立刻被吓得呆在了原地,司年立刻掏出纸巾吸水,边擦边道歉:“抱歉,都是我不小心。”
教室里很安静,司年头低得很低,头发垂在脸侧,随着她的动作轻晃,偶尔课间抿的很紧的嘴唇。
“啪”的一声,方眷把手里唯一干着的书摔在桌子上,溅起的水滴落在了司年侧颊,很凉。
脑海中,系统还在吱哇乱叫,方眷已经把凳子放在了过道,翘着二郎腿大刀阔斧地坐下了。
“呵,人家家里的事,你们私底下传完了还要传到人正主面前,怎么?巴黎圣母院烧了,你们没地儿去,又来复读准备高考了?”
前头不知道是谁,小声嘟囔了句“自己没同情心,还怪别人!”
方眷一听这话,立马来了劲,“同情?同情谁?人家是刚开学那会就投票选出来的校花,考试又是年级第一,你们同情她什么?人家用得着你们的同情吗?”
那人被这话气恼了,“呵,总比就会欺负人的强,大家好歹是一片好心,偏偏有的人爱狗咬吕洞宾!”
“笑死!到底狗咬吕洞宾还是狗拿耗子?你要是实在分不清自己是什么品种的狗就倒腾倒腾家谱,别什么哈巴狗都冒充哮天犬!”
系统在空间里极度暴躁。
现在的情况不在他的设定之中,方眷会帮司年说话也是完全出乎意料的事情,他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正忙着在自我检修。
而司年低垂着头,视线借着头发的遮挡,落在过道里,那裤子还湿着、却半点不见拘谨的人身上。
她叫司年想起满身血污狼狈的狼。
头顶着皎洁的月色,在那危险和神秘的丛林里,哪怕她断了耳朵、伤了前肢、走路一跛一拐,在受到别人的侵犯时,也会毫不犹豫地挥出利爪。
如今。这匹小狼虽然年幼,可挥爪的动作已经相当熟练。
司年极轻地笑了笑。
谁能不爱狼崽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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