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1 / 2)
“真悬啊。”黄云洲看了看他们的积分,这一次又是得一分,他心有戚戚焉的拍了拍胸口,只感觉到整个人都快要虚脱了。
甚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盯着那缓缓移动棋盘格子嘟囔着:“如果我有罪,请直接判我死刑,不要这样折磨我,我感觉我要疯了。”
相比较起黄云洲在紧张之后一下子松懈下来的迷糊,费鸣和凌鹿的关注点则不太一样。
费鸣的关注点在他们这次向前移动一格,那么其他的队伍又要向前移动几格?特别是那个在上一局就已经移动了三格的队伍,这一局又会有什么样的变化。
至于凌鹿,她的内心中始终感觉到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对劲,她也不知道这种不对劲是来自于什么地方,只能一遍又一遍梳理从开始找到广播一直到现在发生得所有事情,试图找到这点不对劲,但是始终是徒然。
她扭过头去看那五六个位于最后面一排,特别是面朝棋盘外面的小队,她很想知道他们的格子接下去会往什么地方走。
上一局里面只有五六个格子处于负分的状态,在这一局里面也发生了变化,她看到其中三个小队的格子已经缓缓转过来,重新面对不倒翁,但是并没有往前走,这代表着这个小队的积分重新归零,暂时不会有危险。
除此之外,有两个小队的运气就不那么好了,他们的棋盘格子开始缓缓的朝着棋盘外面行进。
这两个棋盘格子上的人无不惊慌失措,大声呼救,甚至有一个人直接从格子上直接朝着棋盘跳了过去,后果自然可以想象,当他跳出了被探照灯笼罩的格子之外立刻就被看不见的锋锐刀刃斩得七零八落,一命呜呼。
只留下了那还在棋盘上回荡的凄厉惨叫声和一底血肉模糊的稀碎尸块。
所有的玩家眼睁睁的看着这突然起来的惨剧,不免物伤其类,越发缩在自己的棋盘格子上不敢动弹,眼睁睁的看着那两个小队的棋盘格子一点点往棋盘外移动。
特别是那个走在前面的格子里面还有两个玩家,他们惊恐的缩在亮光下,恨不得身体变成一张纸片,完全贴在探照灯灯光的边缘上。
死亡并不可怕,其实真正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时刻。
就正如这两个小队的玩家一样,他们一边不断的缩着自己的身体,一边发出了绝望的哀鸣声,哀求着站在棋盘中间的不倒翁,期望她能够动动慈心,避免接下来的悲剧下场。
只可惜这个巨大的不倒翁心中哪里来的慈心,它只是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两个小队,脸上甚至露出了一种甜蜜又期待的微笑。
最终,那个位于前方的那个小队逐渐被黑暗吞没。
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虽然不少玩家确实是有物伤其类的悲伤和惶恐,但是还是有更大的一部分玩家却似乎完全没有受到影响。
他们站在暂时安全的棋盘格子上面,目视着另外一个即将被黑暗所吞噬的小队,脸上洋溢着一种浓浓的看热闹的预约表情。
对于那个格子上的三个玩家发出的惊恐绝望的呼叫,这些看热闹的玩家非但没有怜悯,甚至还有发出了各种没心没肺的嘘声。
“嘿,兄弟,现在什么感觉?害怕不啊!”
“来来来,说说看嘛,告诉我们一下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让我们也分享一下。”
“既然解决不能改变,那就坦然点面对嘛,你们几个像个男人一样好不好,不要娘们唧唧的嚎什么呢!”
……
“啐!垃圾!”黄云洲回头看着那些说着风言风语的人,忍不住吐了一口吐沫:“简直就是畜生!”
他并没有控制自己的声音,立刻就引起了说这些风凉话的人注意,特别是距离凌鹿他们小队最近的一个人,他扭过头看向了黄云洲,伸出了大拇指蹭了一下鼻子,露出一种嘲讽的表情。
“装什么圣母呢?你以为你是谁?要站在宇宙中心呼唤爱吗?”
“你们那说得叫做人话吗?”黄云洲本来就是个刺头,虽然被费鸣看做傻白甜,但是也是热血青年,当下就站了起来,如果不是不能够跳出格子,估计现在他已经撸起袖子要上去干仗了,哪像是现在只能跟对方你来我往的骂架。
凌鹿只是注视着他们吵架,忽然之间她转过头看着费鸣,而对方眼中有和她同样的诧异,他们异口同声的低语惊呼:“我们听得到他们的声音!”
是的,在这个时候他们是听得到对方棋盘上的人说话的。
可是,明明在答题,在倒计时的时候,他们是听不到别的格子上的人说话的,就算是隔壁的也不可以!
这样的情况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是在棋盘移动的时候。”凌鹿眼睛异常的亮,她快速的说:“你记得不记得,当不倒翁出题的时候我们格子周围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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