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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冉纳闷,难道汤吻一直都深受情伤她却没看出来?
“不是。”汤吻有点无语,指了指夹角对面的窗户,“我试试能不能通过这个窗口进到郑崎家。”
“这可是十八楼诶,姐妹你冷静点,万一不小心脚滑了你可就真的去十八层地狱了!”索冉讶然,没想到汤吻竟有这个想法。
“没事,只是看看。”对于跨墙这种事,汤吻早就轻车熟路了。
许是索冉声音过大,所以掩盖了1801户开门的声音,许清引站在门口便看见汤吻在那个档口,一眼就洞悉了她的想法。
汤吻没有察觉,她欲进行着下一步动作,腿还没来得及迈开,下一秒,胳膊上一股大力把她拉回。
她被撞得生痛,馥郁的洗衣粉香携着寒意席卷而来。
靠!索冉是不是瞒着她去健身了?肩膀怎么这么硬?
汤吻皱眉回头,却不期然地对上一双微冷的眼。
许清引后退一步,与她拉开了半步距离,“汤吻,不想要命就直说。”
声线一点点变凉,一贯的淡漠如水。
汤吻的大脑有一瞬宕机,随后才慢慢反应过来。
不要命……不要命。这三个字眼不停地在汤吻脑中跳转,她快要气死了,难道许清引也以为她是要为爱殉情啊?她有这么蠢?
不对……汤吻又细细咀嚼着这几个字,一些往事再次浮现在眼前。
那时候她住在许清引家,两人还没什么交集。
又是玩了一夜回家,汤吻哼着歌上了楼,冷不丁地看见楼梯间站了一个人。
只见那人长身玉立,像一动不动的石像,就那样在黑暗中伫立着。借着微弱的光,两个人的视线蓦地相撞。
这把汤吻吓得一哆嗦,刚想大叫“有贼啊!”,便看见石像往旁边挪了一寸。
汤吻掐了自己一把,迫使自己镇定下来,这时楼梯间的感应灯亮了,一张干净清润的脸庞明晃晃地露了出来。
汤吻看着眼前人,简直无语住了,不知道他站在楼梯中央干什么,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等细看的时候她又发现不对劲,像这种一个人站在自家家门口的情况,不是没带钥匙还能是什么?
况且他这种众星捧月的天之骄子,总不能像自己一样经常被家人锁在门外吧。
这样猜着,汤吻望向他,开口问:“你是不是进不去了啊?”
许清引对她一直处于视若无睹的状态,闻言这才分给她一个眼神,然后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汤吻见他高高在上爱答不理的样子,心里冷哼一声,转而又想一定要给他露一手显显威风,于是抱着双臂走上台阶到他面前,“你信不信我能帮你把门打开。”
“……”继续沉默。
对此,汤吻就一下子来劲了。敢情真把她当空气呢?
汤吻是那种无论什么都要争个输赢的,特别还是在这类“不可一世”,“居高临下”的人面前。
所以下一秒,她朝许清引投去一个势在必得的笑,“等着。”
两人所在的二楼平地分为两边,左边是许清引家,而右边是个很小的杂物间,常年开着,也没什么人打扫,里面又黑又脏,导致汤吻每晚回来的时候都觉得那里面有什么东西在望着自己。
她最后转头看了许清引一眼,“你就在原地不要走动。”说完就走了进去。
许清引的反应依旧平静,眼睁睁看见她转身,然后消失不见。
没过多久,他面前的门突然叮咚一声,缝开了一指,露出细微的光。
再往后,便是汤吻笑着的一张脸。
“铛铛!我就说能给你打开吧!”
汤吻拍了拍手,门彻底开了,光由一束开始四处乍泄,尽数拢在她身后。
许清引顿了一瞬,下意识地去看另一个房间,没什么奇怪的地方,更没有通往自己家的入口。
正收回眼时,他注意到了房间里窗户被打开了,间隙刚好可以容下一个人。
这一刻就什么都懂了。
她是踩着窗户跨过去的。
许清引的视线继而投到汤吻身上,清清淡淡地问:“掉下去了怎么办。”
“啊?”
什么掉下去?
他声音不大,汤吻起初没听懂,刚想问就觉得他不会再说第二次,仔细揣摩了一番,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原来他是在问自己翻窗户到他家的事情啊。
这下,汤吻更是无所谓,“还能怎么办。”说着她走了出来,感觉早已对这种事情驾轻就熟,“等着看笑话呗。”
这是二楼,说高也不高,掉下去大不了爆个头或者摔断腿,倒是死不了,这样想着,汤吻问他:“所以许清引啊,你也会像看笑话一样袖手旁观吗?”
许清引没回答,这个问题也一直没有答案。
……
……
但现在——
许清引问的这句话,是在担心她吗?
汤吻下意识地猜。
但她并不是个喜欢弯弯绕绕的人,于是后一秒她就看着许清引的眼睛,那里面好像是她永远看不透、摸不着的无尽长廊。
“许清引,你是在担心我吗?”
精准地发问。
可不管她再怎么直接、单刀直入,许清引好像依旧不为所动,一点都没有。
“……”
在汤吻再次认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说了句,“只是觉得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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