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建设气得晕过去(2 / 2)
眼看沈建设不敢说话了,陈刚这才把转头看向沈白露:“白露,你哥哥不在这里,做主的就是你和妹妹,你来说说,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
“厂长,各位叔伯,今晚的事情,大家也看见了,我不知道我爸为什么要把我们兄妹三个往死里逼。既然做父母亲人没有缘分,那索性就断了吧。但我爸好歹生养我们一场,他能对不起我们,我们不能对不起他,当年我妈说我外公留下的工作要给我,如今,我自己做自己的主,这个工作我不要了,以后他给谁我也不计较,就当替我们兄妹三人还了这场生恩,有了这个工作,父亲的养老也不用我们操心了,但有一件事,我们兄妹这些年花的是母亲的抚恤金,我妈留给我们的钱得给我们,刚刚程警官说家里还有几百块钱,这钱得先给我们,其他的,等梁家还了那七百块,再给我们也是一样的。”
沈白露的这番话让周围的人更心疼她了,毕竟那沈建设一看心里眼里就没有她,这话说出来,那等沈建设退休,这工作百分百是落不到他们头上啊。
但紧接着,沈白露就放了大招:“我和小霜的下乡资料已经被我爸交上去了,我们也愿意支持上山下乡的政策。我哥前天打电话来,说既然这样,运输队的工作就转让出去吧,我和小霜这两天一直下不了决心,今天既然发生了这件事,这个工作就交给陈叔帮我们合计了。
看看谁家在其他城市能给我哥寻摸一个工作,我们愿意给人家换,纺织厂,我们是不想待了。沈白露要卖工作这事虽然有些离经叛道,但看着孩子那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又听说是三兄妹商量好的,大家也不好说什么。
“我们这个工作也不急于一时,知青三年不能回城,只要三年后可以退休给出的岗位,我们都能接受交换。至于这房子,是当年厂里体恤我外公和母亲为国家在战场上的贡献奖励给我们的,我们想留下做个念想,但人不在厂里,闲着也怪可惜的,我们想以每个月的一块钱的租金租给厂里做安置房,租期,就先租十年吧。”
工作的事情当然是幌子,目的还是财不露白,胡家那边到底和石家是亲戚,为了表面的平和肯定不会说出这事的实情,运输队那边的手续是老主任和他儿子办的,其他人都不知道。至于房子,是眼下沈白露想到最好的办法,他们肯定不会回来纺织厂当女工的,但这房子眼下卖不说别人买不买得起,也不划算卖,还不如留着给工会那边做个人情,等改革开放了,再把房子收回来。
这一通安排经过刚刚报警一事的铺垫,除了少部分人外,其他人倒是觉得完全没问题,因为这些东西本来就是白家的,也是沈建设把孩子逼到了极点孩子才会这么做。
而且孩子到底还是念着这个爹的,那白家老爷子的工作不是留给他了嘛。
用一个摆明了抢不回来,也不需要的工作留一分余地,绑住沈建设,虽然便宜了他,但是想想沈家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沈白露倒也觉得没那么亏。
“我不同意,这是我家的房子,你凭什么这么做!”最先跳出来的是沈满仓,他人本来就不聪明,眼下最需要房子结婚的也是他,哪里忍得了。
“沈满仓,虽然你改了姓,但是容我提醒你一下,你姓马,你叫马满仓。而这房子,是我白家的,你的继父,是我白家的倒插门女婿,就像你妈改嫁了你们马家的房子轮不到她继承一样,沈建设既然改嫁了你妈,白家的房子,自然也轮不到他继承。”
'插门女婿!改嫁!'
这几个字可谓是沈建设一生的痛!作为一个软饭硬吃的渣男,他最听不得的就算别人说他倒插门,如今被女儿□□裸的羞辱,加上这一天发生的事情,沈建设再也忍不住,怒急攻心,竟然晕了过去。
等沈建设在医务室醒过来的时候,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了。石平被几个厂领导逼着没办法开了口,梁媛顾忌着沈满满,只能把剩下的三百块钱给了沈白露,还打了三百块的欠条,而沈白露和沈白露则把搜查过的行李再次打包,暂时住进了老厂长家里。
至于白家的房子,工会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他们常年被职工分房的事情逼迫,白露既然说了租给厂里十年,就算他们不答应,等着房子娶媳妇的工人们也不能答应。当场就有排队朝前人的逼着工会和沈白露签了协议,象征的先给了一年的租金12块钱,五间正房两间厢房,除了沈建设夫妻住的那一间算厂里分给他们的安置房外,其余六间,很快被定下了住户,就等着沈家搬完东西腾房子,超过了时间不搬,那里面的家具就是他们的了,反正大件的家具都是白家留下的东西。
沈建设这一波,真的是功亏一篑,他心里怎么想的,后不后悔,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在沈白露和沈白霜上了火车去下乡这天,沈建设和梁媛后面生的几个孩子也被送到了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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