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百万小男仆8(2 / 2)
“之前摁床上亲两下就寻死觅活,真刀实枪地来,怕不是要直接咬舌自尽。”
千重月相当冷漠薄情的口吻令阿镜噤声,它很想反驳却又不敢。
上次明明因为差点要将人掐死才会这样,入了魔道果然心变得比玄铁还冷硬。
但阿镜总感觉有种莫名的违和感。
这番说辞乍一听不堪入耳,可实际想想,从不为人考虑的千重月竟第一次有了顾忌。
然而若是将千重月理解成那种专门挑反话讲的死傲娇,阿镜绝对会自扇两巴掌并且骂自己小脑萎缩。
【那不然这样,50%的幸福度是一个比较稳妥的阈值,到了这个数值再...再那个啥....】
阿镜勉强提了个中肯的建议,虽然它并不抱期望就是了。
果不其然,千重月皱起长眉。
“他幸福度现在是多少?”
【白又白当前幸福度为21%】
“那到30%就够了。”
【......】
【您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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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过去后,白又白发现伺候千重月其实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她对周遭是否干净并不在意,每一餐饭菜是甜是辣是咸是淡也无所谓,平日里更是没什么折磨人的消遣。
所以除了最开始失控那次,千重月可以算得上是非常优质的主人了。
偷偷养在院前的旺财也是幸福得日渐肥胖,白又白抱着它坐在草坪上,回想起千重月准备等旺财胖了便炖了吃掉的话,现在细细品来总觉得她只是随口开了句玩笑。
毕竟旺财有时见了她,总是屁颠屁颠地往她身上窜,千重月起兴致了会躲闪两下逗乐,没兴致了就揪住旺财耳朵叫白又白把它拎走。
“叮——”
语音电话短暂地响起后,很快就被挂断。
发着呆的白又白回了神,他将旺财放下后看都没看手机,直接就往千重月的工作室去。
这是日渐懒散的千重月新学会的传唤方式。
“主....人?”
他一上楼就看见千重月站在自己房间门口,手中还握着一条指节粗的红色麻绳。
白又白声音险些劈了叉,她别出心裁的花样真是一次比一次出人意料。
千重月懒洋洋地倚在门框边,一身宽松的黑色家居服衬得她肌肤如玉雪白皙。
听到白又白的声音,她抬眸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进来。
有过多次不正经模特经验的白又白心知她不会伤害自己,但背在身后的双手默默攥了攥自己纤细的手腕,莫名感觉那种被勒得要断开的痛苦一晃而过。
千重月领先在前头,自然看不见白又白的紧张和慌乱,她脑海里在想的是,编辑刚才问她,为什么漫画内容都搞得这么涩了,两个主人公居然还没本垒打。
这个问题问得好。
当然是因为她本人还没得手,漫画里的人凭什么先她一步。
“躺上去。”
千重月在翻找着绳结教程,头也不抬地命令白又白。
白又白动作有些僵硬地爬上床,平躺在正中间后还伸手拉了拉没过膝盖的裙角。
圆润的脚指头不安地蜷缩起来,他盯着天花板,耳旁是震动如雷的心跳声。
千重月扫了一眼后便大致会了,她丢掉手机朝着白又白走来,人站定在床头旁侧看了眼,而后弯腰捞过白又白冰凉的手,红色的麻绳开始绕过他的手腕。
深红映白,漂亮的色彩对比让千重月脑海内又跳出一些画面来,她随便缠好了一只手,抬头看到了一整块的实木床头板后突然沉默了。
好在她本来就没想做什么,随手把绳头甩到床板后准备去抓另一只手,怎料单膝放在床边身体欲探过去时,千重月余光扫到了白又白的面部神情。
他惯常是容易害羞的,这段时日以来却什么奇奇怪怪的动作都随着她的性子硬忍着羞耻去做了。
千重月还以为他都习惯了。
不料他现在唇色却有些泛白,脸色略微灰暗,眼中清亮的光辉湮灭在未知的惶恐中。
千重月唇瓣动了两下想说些什么,眼前的画面却是忽得一闪,那熟悉的感觉再度袭来。
画面中的白又白也是在自己的卧室里,只是这间卧室怎么看都像是一个黑暗狭小又潮湿阴冷的封闭盒子。
他被人吊在坚硬木板床的正中间,伤痕累累的躯体崩成一条直线。
缠绕在他身上的红色麻绳比千重月准备的还要粗糙不少,除却两只手被吊起外,还有一根正勒在他的脖颈上,随时可以将他的呼吸夺走。
白又白唯有绷紧脚指头,如踮起脚尖的芭蕾舞者般,才能够不被那么快勒死。
千重月能感觉到自己这个视角的原主正享受地斜躺在沙发上,森白如鬼爪的手握着一杯猩红的酒,胸腔中还不断地发出愉悦的笑声。
【我给你一个机会夸我,夸得让我满意了,就给你一只椅子垫脚噢。】
那头的白又白脸色变得青紫,整个人死气沉沉,听到这句话也只是艰难地张了张口,刚被开水烫过的喉咙根本没有办法好好说出完整的话。
每发出一点声音都像是有利刃在喉咙割过,疼得让人泪水直流。
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这种记忆碎片的千重月,在记忆画面消失后也不会再失控了。
她不太好形容现在心底是什么感受,只知道如果背后的那个男人现在在她眼前,她绝对会将其碎尸万段。
“真没用,都不知道反抗。”
千重月冷冰冰丢下这一句话,而后在白又白愣怔的目光中,三两下解开了他手腕上的束缚。
她绑的并不紧,或者可以说她只是做做样子而已,那纤细手腕上的皮肤依然光洁如初。
白又白举过头顶的手并没有动,他只是那样默默地看着千重月。
虽然被骂了,可心中那些难言的晦涩感却如浪潮般退去,湿软细腻的金色海岸开始露出边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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