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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分之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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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料此话一出,却见她一个狠怒,痛斥一声:“做梦去吧!”

她又羞又愤,只要一想到他舔舐伤口的那一幕,便面如火烧,心跳难止。

半是被气,半是羞耻。

滕霁被她这一句,骂得浑身舒畅,朗声一笑后,端过那碗汤递给她:“好了,不逗你了,赶紧将它喝了,一会儿还要喝药呢。”

闹这一场,话也都说开了,颜悠悠心里的一切忧虑也都散了,便吸吸鼻子,接过了汤碗。

然喝了一口后,才想起这汤他也喝过了,霎时,又想起那一幕来……

见她喝了一口停了下来,呆愣愣的不知在想什么,滕霁抬手在她面前摆了摆:“怎么了?”

颜悠悠回过神来,摇了摇头生怕他瞧出什么端倪,深吸口气强压下心头的狂跳,将微红的小脸埋进了汤碗里。

待不多时,一碗汤喝完,滕霁才看着她幽幽又笑,“方才,你执意不肯喝这碗汤时,我曾想过要不要压着你,一口一口喂给你,就像刚救下你时,你昏迷不醒的那几日……”

“……”

听懂他说了什么后,颜悠悠的瞳孔瞬间怔大,刚刚平静不久的心情,再一次被他气到心头直抖。

下意识的,便拿起了床边的拄拐砸了过去,滕霁却一个闪身,愉悦笑着大步走了出去。

留着颜悠悠一人,气的直喘气:“可恶,坏死了……”

-

直到入夜时,滕霁准备好了热腾腾的洗澡水,还在里面泡了清香的桂花,颜悠悠才给了他两分的好脸色。

滕霁笑吟吟的嘱咐她别洗太久,还在关门之时,又故意逗她道:“你一会儿洗完出来,可小心别摔了,否则我可是一定会来救你的。”

颜悠悠听罢,气呼呼的狠狠瞪他一眼,一把将房门拍上,再拿过拄拐死死顶住,最后又把窗关死,这才作罢。

做完这些,她回头看着雾气蒸腾,又清香袅袅的热水,缓缓褪去了衣衫。

水声细溢,暖意朦胧,她舒服的叹出一口气,闭着眼感受这一刻的绝对轻松。

窗外,月色凉如霜。

滕霁难得清闲的坐在屋檐下,任由冬夜的凉意拂过周身,可薄薄窗纸不隔音,他听着里头溢出的水声,清明望月的那双眼,渐渐幽深起来。

再听下去,他今夜没法睡了。

无奈一笑,他起身去了屋中,再出来时手中拿了一管笛,坐在窗下吹了起来。

笛音转转,悠扬清越,入耳的那一刻,颜悠悠看向透着月色的窗棱,听着听着,唇角便勾起了笑意。

他竟还会吹笛,还吹的很好听……

可笑意浮上眉眼不过须臾,她便强压了下去,只想到,他当初说练就的那一手好厨艺,就是为了将来哄女子欢喜。

也许这笛声也是……

这般想着,她便不觉那笛声有多好听了。

许久之后,笛声渐停,滕霁坐在窗下又等了一会儿,听见了里面开门的声音,这才起身进去。

一进门,便看到穿戴整齐的颜悠悠,坐在床边擦头发,他闲散的靠在门边,眉梢微挑:“笛音如何,可还入耳?”

“还不错。”颜悠悠淡淡的回了一句,语气平静的很。

“那就是不好听了。”滕霁幽幽笑着,转了转手中笛子,又来了句:“看来我要勤加练习才是了。”

颜悠悠:“……”

见她无言,滕霁悠然一笑转身出去,不多时再回来,手里提着一个炭炉,放在了她的床边。

“冬夜里凉,你不该洗头的。”说着,拍了拍床边:“坐过来点,我帮你烘干。”

颜悠悠却摇头,看着他的眼神,颇有告诫的意味:“多谢你好意,我自己可以。”

滕霁挑挑眉:“……好吧。”

夜风朔朔。

边城大营,秦励的书房还亮着,长长的桌案上,堆了不少文书。

他此刻靠在椅子里,手里捏着一张纸,那张峻宇贵气的面容之上,一双丹凤冷眼凉凉睨着全奎:“他人在哪儿?”

全奎闻言,挠了挠鼻子,苦哈哈的笑了下,没有回答。

秦励见状,将那纸捏成一团,狠狠攥在掌心:“他究竟做什么去了?”

全奎挠挠脑袋,轻咳一声,将眼神避开,不敢看。

秦励看着半句话也不肯答的全奎,气的真想砍了他脑袋,冷哼一声后,又问:“做什么也不说,在哪儿也不说,如今更专门手书一封,叫我去管齐廷的事,他真是莫名其妙!”

一把将那纸团丢远,全奎立马狗腿子的捡了回来,顺手就搁在烛光上点了,直到烧了干净后才看着秦励道:“殿下,您若没什么要嘱咐的,小的便退下了。”

秦励气的头痛,不耐的摆了摆手,待全奎退下许久之后,召来了亲卫:“吩咐下去,三日后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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