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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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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她泪盈盈的望着面前的滕霁,试着开口:“可是公子,男女毕竟有别,我知道公子是个善心的好人,所以公子也必然明白名声对于女子来说,重如性命。”

“公子的救命之恩,我今生必报。如今只求公子若方便的话,可否找一妇人来……”

滕霁看着她泪眼婆娑的模样,清楚她心中此刻是何等的慌乱无措,明白她身体的痛楚有多难熬。

看着她的眼泪和委屈,他深邃的眼眸蕴存起浓重的怜爱与心软。

但也只是片刻,他眼底便又化为一片坚定。

得知她要来边关的那一日,他很生气。

边关条件艰苦,那姓齐的怎能同意她一个娇生惯养的弱女子来此,也不考虑一路舟车劳顿她如何辛苦,又是否受得了边关动乱。

但生气的同时,又十分担心她一路出什么意外,就一路派人打听着她的消息。

可万万料不到,她在入边城的路上出了意外。

敌军小范围突袭,令人措不及防,他派去探消息的几人拼死对抗,才将那小队敌军打退。

可马惊了,她跌下山谷。

当他得知消息赶过来,看到的便是她满头是血,奄奄不醒的模样。

更惊的满身冷汗,若他没有派人来关注她的消息,那遭遇敌军的她,又会是何等的境遇?

那一刻,他血冷如冰,纵然从不信神佛,也不禁在那一刻祈祷着,她一定要醒过来。

也是从那一刻,他做下了一个决定。

“公子?”

一声轻唤中,滕霁摇了摇头:“不行。”

“边关战事动乱,这个小山村的里的村民,都搬去了有护军的城内,我以采药为生才会继续住在山里。”

“所以你放心,如今山里没人,你被我救下的事情自然也就不会被外人知道。至于你说的男女有别,你如今只要记着,我是医者,你是病人便行了。其余那些繁文缛节,等你身子好了再说吧。”

此言一落,颜悠悠满目绝望。

山中无旁人,便是只有他能照顾自己,可伤筋动骨一百天,她一衣不蔽体的伤残女子,他若是起了什么心思,她可如何违抗?

可现实不会给她太多思考悲伤的时间。

“褥子湿透了,我给你换一个。”

滕霁开始给她换褥子了,宽厚带着温热的手掌轻柔的穿过她腰下,颜悠悠含泪闭上眼,双手紧紧抓着被子,脑中紧张的思索着,若他要做什么不好的事,她该如何应对时。

下一刻,滕霁已拿出褥子,眸光掠了一眼她紧张的样子,然后动作快速又轻柔的换上了新的褥子。

换好之后,便又将被子拉过来,好好的盖在了她的身上。

从头到尾,都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动作。

这一刻,颜悠悠感觉着眼前男子,方才动作间的温柔细致,克己守礼,不禁对自己脑中出现的那些念头,有些迟疑。

这样一个肯救她性命的医者,怎么会是那种……不好的人呢。

“好好休息,我去给你煎药。”滕霁说着起身走到了屋外,还顺手拿走了换下来的褥子,像是要去洗。

颜悠悠的眼泪,莫名的止住了。

一时间心情难言的复杂,担忧,悲伤,无措……种种交织在心头,最终化为浓浓的无力。

她眼神雾蒙蒙望着的小屋四周,环视一遍后,视线最终落向屋顶。

也不知夫君得知她路遇意外的消息,会是如何心焦。

想着,她不禁看向门外光亮处,若是过几日,请他去山外联系夫君,他会不会同意……

颜悠悠躺在床上,皱着眉喝下滕霁一勺勺喂给她的药,最后一勺时,入口的却是一块蜜饯。

她有些意外的看着眼前面容模糊又带笑的男子,却听他说:“好吃吧,我亲手腌制的。”

她含着甜甜的蜜饯,轻轻嗯了一声,心中再次感叹他的心细。

脑中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就想起刚新婚不久时,她有次病了喝药,夫君坐在她对面,只笑她娇气怕苦,却不曾想着给她递一颗蜜饯……

当时她小小失落,安慰自己说这世间男子大多都是粗心大意。

可此刻才知,根本不是啊……

她胡思乱想着,试图忽略身上难忍的痛楚,眼角模糊的余光,偶尔悄悄的扫过在一旁整理药材的滕霁。

时间慢慢过去,屋中越发安静。

颜悠悠将要困倦之际,忽听身下发出“噗——”的声音。

她瞬间惊醒,意识到那声音来源于自己身下后,她死死咬住了苍白的唇。

声音那么大,他肯定听到了,太羞耻了……

可还不等她心中哀嚎完,便见一旁整理药材的滕霁,缓步走到了她的床前,含笑柔声问道:“通气了?”

“那我得准备下了,你是想在床上,还是床下?”

颜悠悠不太明白,眼神呆呆的看着他模糊的俊脸:“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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