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2 / 2)
此时别说他要亲南鸢,就是砍下南鸢的脑袋这天下都无一人为她主持正义。
南鸢终于认清了自己的处境,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厉晏这时候才看清她的眼睫又长又密,即使已经紧闭仍旧不安地微颤,像是蝴蝶在扇动羽翼。
“看着朕。”
南鸢的脖颈撒上了皇帝清晰的呼气,隔着衣衫她都能感觉到男子蓬勃的热气,灼得她一阵心慌,只能被迫睁开眼睛。
这是什么地方啊!
围场边上荒郊野岭,白桦叶满地,还听得见附近河水潺潺的声音。
别说是宫里嫔妃,就是嫁给农夫也不用受这种委屈吧?
即使在心里做过无数次准备,可当这一刻真来临时南鸢还是暴露了自己娇生惯养的本性,她嫌弃这里脏。
再想到自己如今无依无靠,只能被迫承受这种委屈,南鸢的泪水一下就涌了出来。
她泪水涟涟,滴落到厉晏脸上,沾染到他冷厉俊美的下巴上。
他停了下来。
南鸢借机大口喘息起来,期盼着官家能放自己回去。
可是没有。
他没说话,只拿布满老茧的手指捏了南鸢耳垂一下。
南鸢的耳珠一下就烫了起来,整张脸海棠花一样,沾染娇艳绯红。
随后他凑近过来,南鸢可以清晰看见他的眼底,深棕的瞳孔下有一圈淡金的圆圈,据说这是大晋鲜卑族祖先留下的印记,只是对视就不寒而栗,能让意志薄弱之人双腿发软,只想臣服。
在这当口他的唇角毫不犹豫就贴上了南鸢的双唇,随后再次撬开了牙关,没有丝毫迟疑,像是已经轻车熟路进行过无数次一样。
南鸢心里一沉。
后宫里的宫娥女官都是官家的私有物,她们唯有一个主人,就是官家。
若是寻常进献臣女,他或许对她还能有几份敬重,可是寻常一个女婢,能得几份尊重?
他对待她毫无任何敬重,也怪她自己,让他看见了她两次接触男子的手臂。
这在民间倒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后宫的女子自有一套规矩,她们唯一的主人就是官家,自然不能背着他与别的男子拉拉扯扯。
所以今天这是惩罚吗?
如果这是惩罚也难免太重了些,南鸢只觉自己口腔里几乎没有任何空气,两眼一阵发黑,她自出世就从未被人如此对待过,小腿一阵酸软,眼看就要滑落下去——
被厉晏一手抄住,他像是不满她站不稳一样,左手将她禁锢得更紧。
紧到南鸢几乎踹不过气来,她能清晰感觉到官家在她后背那只手臂,像是要将她吞没了一样紧紧囚禁着她,舌尖的动作也愈发凶猛,像是要彻底吞噬了她一样。
或许在他眼里自己已经是花街柳巷那样不尊重的女子,为了衣服食物不得不屈尊讨好男子。
有什么区别呢?一样都是卖,不过她为的是借助权势,别人为的是食物,都是一样被这男子为天的世道逼到绝路上。
南鸢心里一阵悲恸,她认命得松开了反抗的双手。
厉晏似乎毫无所觉,只睨了一眼,就见南鸢的脖颈无力抬起,像是一只濒死的天鹅一样垂落,任人采撷予取予求。
他的眼眸越发幽深,松开了含着的小小舌尖,从南鸢的唇舌转到了她的脖颈。
南鸢还顾不上疑惑,就发觉对方用牙齿咬上了她肩膀侧第一个扣子。
她穿着的是宫女们的袄裙,不同于民间女子的对襟衫,这种袄裙系得严严实实,在肩膀锁骨处有盘扣相连,方便做事。
南鸢心里一惊。
她挣扎着最后的力气将他推开,可是官家行伍之人岂是她能轻易推开的,非但没有推开她,反惹得他更加剧烈的攻击,甚至侧了一下脖颈后就更加耐心用牙齿去撕咬盘扣。
不行!外面是围场,有宫娥内侍,有侍卫武官,更不用提南鸢还清晰听见不远处士兵换哨时甲胄撞击的声音。
若是被人撞见,为了保全皇家颜面只怕南鸢会被当场赐死……
南鸢挣脱不开,急切之下,低头对着他的唇角就是一口。
“嘶……”
厉晏抬头,适才的姿势让他整个下颌都露在南鸢面前,根本无从防守,他的下唇被南鸢咬破,带上了一抹血丝。
他浓眉压着眼,此时沉沉起来越发阴鸷,南鸢鼓起勇气对望他,葱白手指抖了不停。
他是会更激烈亲吮回来还是会勃然大怒赐死她呢?
南鸢不敢多想,眼泪不受控制从眼底晕染开来,泪眼婆娑等待着即将到来的酷刑。
官家没说话,只伸出食指挑起她的脸颊,黑曜石般的眼睛沉沉盯着她,眼底没有往昔的清明,带着嗜血的渴望,像是正打算吞噬猎物的雪豹一样。
南鸢被忽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后退一步。
她泪珠如同珍珠一样迸落,垂落的手臂抖得筛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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