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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探的真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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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希尔德·奥斯本之前,他还有一个名字,叫做哈里·奥斯本。”

哈里冷绿的眼眸紧盯着基里安,他听不懂基里安到底在说什么。在自命不凡的哈里·奥斯本的心中,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是可以被替代的,但是唯有他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可是基里安的话,却揭露了不为人知的黑暗秘密,在这个世界上有两个“哈里·奥斯本”在争同一段人生。

“你是什么意思?”哈里的声音干哑而又冷酷。

“你是想要和他自己讲述你的经历,还是由我来替你说?”基里安一脸胜券在握的表情,转头看向仍然神情平静的希尔德。基里安根本不需要希尔德的表态,他也不在意希尔德到底同不同意与他合作。他知道从他来这里开始,哈里和希尔德之间的结局只可能是永恒的决裂。

本来便是如此,原身和克隆体之间,怎么可能得到共存?

“我不记得。”希尔德不知道说什么,关于过去的事情,他也只是听基里安说了个部分。

“不记得?你怎么可能会不记得?”基里安自然不相信希尔德的话,甚至还毫不客气地嘲讽笑出声,“如此多年,你一直以来默认的身份不就是[哈里·奥斯本]吗?”

“然而事实上,你只是[哈里·奥斯本]的克隆体。”

哈里的瞳孔骤然缩紧,他再怎么猜想,却也根本想不到竟然会是这样荒谬的真相。

“既然你说你不记得,那我来帮你回忆。你的记忆从一开始就是在实验室里,你最敬爱的父亲诺曼告诉你,你得了很重的病,只要触碰到外界的空气你就会立刻死去。所以,才将你留在与世隔绝的实验室里,这都是为了拯救你的性命,为此你的父亲寻找了各种各样的方法救治你。”基里安直视着希尔德笑道,“你见到的所有人都是实验室的人,他们都叫你哈里。他们告诉你,你是诺曼·奥斯本的独生子,也是奥斯本集团唯一的继承人。他们让你不要放弃希望,只有活下去,你才能离开实验室,得到你的父亲为你打造的商业巨国,得到[哈里·奥斯本]应得的未来。”

“你相信了,你甚至从未怀疑过这些是谎言。为了活下去,你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实验。”

哈里只觉得呼吸都窒住,难以置信地望向与他拥有相同容貌的希尔德。

“你知道,当我给他注射绝境病毒的时候,我都很意外。”基里安继续说道,可是他的目光却转移到了哈里的身上,眼神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戏谑,“我曾经给上过战场的最强硬的士兵也注射过绝境病毒,病毒融合的过程让他们生不如死,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我的耳边。可是,当他被注射病毒的时候,他却很能忍耐,甚至能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地承受到了结束。”

“这让我不禁在想,一个人到底是承受了多少的痛苦,才可以做到这样?”

基里安是笑着说的,可是每一句话却如同锋利的利刃般直插哈里的心脏。

哈里曾经甚至以为,希尔德是被父亲偏爱的存在。

如今才知道,希尔德曾经所经历的人生,一定是如同炼狱般折磨的地狱。

并非是父亲先选择救了希尔德,而是他在代替他作为实验品。

终于在多年的痛苦煎熬中,得到了救治。

“可是,这一切却都是谎言,你一直以来都生活在一个虚构的世界里。”基里安盯着希尔德说道,“你并非是真正的哈里·奥斯本,你只是一个克隆体,一个实验体。你所承受的所有折磨,都是在代替哈里·奥斯本。你的确具有极高的实验价值,他们在乎你的生死,可是却不在乎你的痛苦。”

“难道你真的从来没有猜忌过吗?”基里安提出了问题。

“如果你真的是诺曼·奥斯本的儿子,当你在被一次又一次地被人强行推上实验台的时候,为什么他们的表情是漠然而又机械的?他们真的在意你的感受吗?当你说不想继续的时候,他们有听过你的话语吗?与其说他们是在救治你,还不如说,是在研究你。”

“你之所以始终都选择默不吭声地忍耐,是因为自己急切地想要康复,还是因为你自己心里已经明确地知道,即便你大喊大叫,也没有任何人会在乎你的感受,亦或是停下实验的进程。”

“真是可怜又可悲啊,像个小白鼠一样,日复一日地被关在密闭的笼子里。”

“被人掌控着生命。”

基里安又扭头看向满脸阴沉的哈里,话锋一转。

“哪里像这位高傲不凡的奥斯本先生,一无所知地生活在最优越的环境里,接受着最好的精英教育,继承了奥斯本家族所有的财富,诺曼·奥斯本一步一步将所有的道路都为他铺设好了。”

“很焦躁吧?很忧虑吧?很痛苦吧?家族遗传病症的症状已经在你的身上显现了吧?”基里安继续不遗余力地刺激着哈里,“可是,相比你的克隆体这些年遭受的人体实验,这又算得了什么?”

哈里脆弱的神经在基里安一句又一句的质问下越发崩塌。

无法反驳的青年身体僵直,双手遏制不住地颤抖着,冰冷的绿眸只是死死瞪着基里安。

“真可笑啊,这段时间你竟然一直将你的克隆体留在身边,相处得像是兄弟一样。”基里安说着都忍不住笑出声来,“你真的觉得,好不容易从地狱里逃出生天的克隆体,会对你产生……兄弟的感情吗?不不不,这绝不可能!他憎恨你!厌恶你!他恨你让他活在一个只有蒙骗的世界里,他恨你让他代替你经受一次一次生不如死的实验,他恨你抢夺了[哈里·奥斯本]的人生!”

哈里瞪大双眼,只觉得胸腔内过分阴郁的情绪压迫到了极致,让他近乎无法呼吸。

在这一刻只觉得头脑都被剧烈的疼痛折磨得近乎要炸裂开来。

但是在头痛欲裂的情况下,他却还能忆起他曾在希尔德面前显露软弱与无助的时刻,那个青年陪伴在他的身边,真切而又坚定地说对他说道[你一定会被治愈的],就如同是许诺般。

——可是,这些话语其实都是源于仇恨的谎言吗?

——这一切都是不甘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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