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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人的第n+8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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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变回来了,但又没完全变。

怎么说呢,形态的的确确发生了不小的变化。但能够清晰地感知被折叠起来了

狭小的空间内黑暗笼罩,没有光亮让她莫名升起了不好的预感。所以

‘吱呀’一声,似乎是柜门被人从外面拉开,一瞬无数的亮光像浪潮般涌了进来。

突然的明亮让她不适应地眨眨眼,一道颀长的身影映入眼帘,还没来得及看清只觉得被人提了起来。

下一秒,她伏在了对方的肩膀上。

熟悉的洗涤剂味道让她回过神来,如鸢尾般粲然的发丝轻轻扫过眼前,悬空的视角以及得知刚刚所在的空间是衣柜后,她终于知道这不好的预感是什么了。

少年温热的体温从隔着的衣物传来,随着他关上门,个人储物柜外主人的名字也逐渐明了——幸村精市。

“幸村,早。”

“早上好。”少年温润的嗓音响在耳畔。

即便知道他不是在和自己打招呼,还是忍不住瞥向此人。

之前没注意,少年的眉眼精致像是艺术家笔下精心雕刻最为得意的作品,濯濯如春月,似乎只要看见他无论多么浮躁的思绪都能平静下来。

虽然但是

这是她没见到镜子之前的想法,直到镜子里映出除少年外再无其他人的影子,她悟了。

这一次,她变成了少年身上的外套。

凭什么啊喂!?(掀桌)

她记得自己还是玫瑰花的时候被那位看起来像是魔法少女的女孩用物理攻击给击中了,之后的事情就记得不太清楚了。

所以现在的魔法少女的招式都这么硬核了吗?

现在想想,以为是摔到了地上,其实是掉在了这位少年的外套上,难怪会头晕因为灵魂再一次发生了转化。

“莲二,今天也来得很早呢。”蓝紫发色的少年笑意温和地开口。

回应他的是一位眯眯眼男生,面上从容倒是很符合他名字里的‘莲’这个字,“习惯了,今天的训练要按照之前的计划进行吗?”

“交给莲二决定就好,”他微微歪头,正瞧着窗台前的一盆花,“毕竟这方面莲二一直做得很好。”

莲二顿了顿,打开了手里的笔记本,过了几秒复又开口:“是有什么事吗?”

“被发现了吗?”少年唇边的笑意略微浅了一分,看向好友后再次望着花盆,“我在想昨天那些花,都是开得很好的孩子”

“嗯的确值得思考,”柳莲二点了点头,不禁想到了昨天的场景,因为那场意外练习赛自然也不了了之,“第一次见到这样浩瀚的花雨。”

“欸,你们是在说昨天那个奇怪的事情吗?”较之活泼的声线穿插进两人的对话。

“没错,”两人都没有被突然出现的少年吓一跳,柳莲二非常平静地回道:“早上好。”

“早上好,希望文太下一次可以不用这么惊喜的出现。”幸村语气温和。

“果咩果咩,”文太瞬间滴落一滴冷汗,“因为听到了你们在聊昨天的事有些好奇,下次不会了!”

“哦斯——!”

文太正解释着,很快便有一道拖着懒懒声线的男声响起:“几位早啊,在这里站着聊什么呢?”

“哦斯,仁王你来了,”文太如释大赦般转过头,看到休息室门口的两人,“柳生还有桑原早!”

“早。”

“早上好。”

随后到的几人互相平常地打了招呼,仁王雅治才饶有兴致地问道:“你们刚刚在说什么?我好像听到什么昨天”

文太一边整理着护腕,“那个啊,就是昨天那场下的超级大的花雨啊,迹部那家伙的阵势愈来愈不得了了~”

他摊手,“托他的福,我觉得我快对花粉过敏了。”

“阿嚏!”

“嗯看,桑原已经过敏了。”

“抱歉,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位来自南美的黑皮少年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

见状,幸村精市不动声色地将放在窗台的花盆移出了风口,“应该是我没注意才是,桑原现在怎么样?”

“没那么强烈了。”

仁王雅治耸了耸肩,“说起来那么多的花瓣还真是吓了一跳~你说是吧搭档?你应该也是第一次见到吧?”

说着,他突然是想到什么一般勾唇笑了起来,柳生比吕士莫名恶寒:“你那个笑是怎么回事?”

“因为突然想到问你也是白问,”白发少年挑眉,一脸揶揄:“毕竟搭档最开始就失去意识了,想来应该是什么印象也没有了吧~”

他凑近一手靠在紫发少年的肩上,还能看见眼底明显的戏谑:“啊啊真羡慕啊,不像有人被花淹没一点感觉也没有——”

“这么说好像失去意识是挺不错的耶~”文太双手抱在脑后,姿态惬意,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柳生比吕士:首先,我没有惹你们任何一个人。

“放手。”他避开身体,言简意赅。

这是他能控制的吗?要不是那朵会说话的玫瑰想到这里他顿住,再一次回忆起当时的场景,身体还是下意识地僵硬住。

“反正你不会知道的,”柳生抚了抚眼镜框,“就算这样我还是有知觉的”

“也是,毕竟像是暴风雨一样的花瓣掉下来还是有够刺激的。”红发少年煞有其事地点点头,要不是凭借着自己灵活的走位估计也要感受一下被埋没的滋味。

“没错没错!真的好吓人,头一次见到像是瀑布一样降的花瓣,算得上校园灵异事件了!”

一道明朗的少年音响的突然。

离得最近的柳生背影不可察觉地抖了抖,灵、灵异?

“要先向前辈问好啊你这个海带头!”仁王几乎头也不回地就将比自己矮半个视线的黑发少年压在胳膊下。

“好重啊仁王学长!”头发犹如海带一样卷曲的少年被桎梏的挣扎起来,“放手啦,早上好早上好”

“这才像话嘛,”仁王满意的将他松开,看向室内的钟表后有些诧异:“你竟然会来这么早?被花瓣一埋突然想开了?”

“什么啊,”海带头少年不满地反驳,他顺了顺气,“我一直都来得很早”

“骗人。”

“说谎都不打草稿的。”

“可信度为零,倒不如说一百次早训一百次迟到才对。”

话还没说完,自家前辈几乎同时间驳回,赤也只觉得有好几把箭射中自己。

“总之,学长你们不觉得昨天的花雨特别的奇怪吗?”他挠挠头。

看得出在转移话题,文太仅有的心善让他顺着后辈道:“任谁遇到都会觉得奇怪吧,而且只有网球场场内落花,其他地方一点事都没有。”

“对呀,这也是很值得疑惑的一点,”赤也点点头,“难道说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上了?”

不不干净?

在无人注意的时候,位置靠后的柳生比吕士身体再次僵硬了几分。

“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东西啊赤也你不要再乱讲话了啦。”文太敲了敲他的头,企图用这种方式将自家后辈脑子里奇奇怪怪的东西驱逐出去。

“好痛!”切原赤也捂住敲红的额头,眉头也跟着皱起来,“知道啦,可是真的很奇怪啊”

默默听着一切的她:勿cue,她只是一件外套。

“先不说这个,真田副部长呢?”

“据说今天是他值日的日子,应该还在校门口才对。”

“作为风纪委员真是辛苦了”

虽然是这么说,今天迟到的同学好像会更惨

一行人换好队服有说有笑地出了网球部休息室,来到网球场后很快收起刚刚轻松的状态。有条不紊地分为两排开始整队,见到正式队员已经站好,其他人也纷纷集合。

柳莲二照例宣布了今天的训练内容:“一年级挥拍练习,二年级定点击球,三年级巩固底线技术。正式队员跑步热身后自主训练,完毕。”

“是!!”

清晨的网球场上到处可见少年人青春洋溢的身姿,她不禁感叹,这就是青春啊青春。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此刻的宿主,也就是蓝紫发少年——幸村精市没有参与其中,反而从容不迫地抱着臂站在场边似乎在观察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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