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怀鬼胎(1 / 2)
有了下功夫的方向,后面的路就知道该怎么走了。
散学之后他和宋崇依旧去靶场练箭,裴度已带人去了乡下预备清明祭拜他外祖的事宜,自是不在,不成想却撞见了张泰,因着月底的赌约,张泰也带了他那一群狐朋狗友到靶场练箭,张泰经过一天一夜的思索,已经意识到自己很有可能被安靖白诓了,因为安靖白只跟他说比试“骑马射箭”,具体怎么比根本没有讲清楚,也就是全由安靖白说了算,张泰虽然托大,却也不能让自己如此被动。
现今见到安靖白和宋崇,远远便从那边腻过来,拦住正要往靶场走的安靖白,说道:“你等会儿,昨天是不是有话没讲清楚。”
安靖白道:“张兄想听什么话?”
张泰道:“你昨儿只说了比试骑马射箭,却没仔细说怎么比,你把规矩讲清楚。”
安靖白心里一笑,想道:“可以嘛,一天一夜总算反应过来了。”
嘴上说道:“简单,赛道起点左右两边,一百步开外安置两个箭靶,射中十支箭后跑马,谁先跑到终点谁赢。”
这个方法并无成例,只是他为占便宜想到的权宜之计,因为射箭他肯定比张泰快,但骑马就未必,所以他要在射箭这项占据先机。
张泰家里以军功封侯,他自小不喜读书,专好舞刀弄棒,弓马之事多有擅长,岂有怕的?偏安靖白再刺激他:“你要改也行,反正我都随你。”
张泰道:“改甚改?!打得你心服口服,就这么定了!射完十支箭再跑马。”
安靖白笑道:“一言为定,不过……”
张泰道:“有话就说。”
安靖白道:“既是赌约,除了在书院你不得再扰攘我,还得另外加点筹码,小爷我正好缺钱,再赌五十两银子。”
前面以米价折算过,大周朝1文钱相当于025元,1两银子是1000文钱,50两银子就是一万多块钱了。
张泰冷笑道:“行,小爷也正好缺钱花。”
安靖白道:“那得立张字据,你我签名摁手印,免得到时有人不认。”
身后宋崇提的那个竹篮里就有笔墨纸张,张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当然不好退缩,果真与安靖白签字画押,如此说定,张泰领了字据,再说了几句讥言讽语,与他那一帮损友乐呵呵走了。
宋崇说道:“少爷,五十两银子并非小事,要不提前跟夫人说一声?”
安靖白道:“上次我就是赛马才落水,要是跟姨娘说了,她怎会准允?而且这五十两银子我是预备着给你进青蓝书院当束脩用的。”
宋崇怀疑听错,一时凝住,“这、这……”
又感动又觉得不好接受,安靖白拍了拍他肩膀,说道:“我俩不用多说什么,就这么定了!”
宋崇仍呆在原地,安靖白说道:“走啊,陪我练箭,你的束脩全指望它了。”
宋崇恍然,这才说道:“少爷,这钱你是为我进书院预备的?”
可不就是给你这位未来的状元郎预备的么?
“到时你就知道了,走。”
安靖白勾着他的脖子,和他一起往靶场方向走。
往后几日,书院这边倒是风平浪静,安靖白白日上学听课,散学后准时到靶场练箭,偶尔撞见张泰也是说些龃龉话便过去了,而随着清明临近,安府之中倒逐渐忙碌起来,云姨娘初次接过老太太的对牌到前头来管事,她的能力自不必说,在云家做女儿时便帮着家里料理生意,并非那种只做针线的小家碧玉,况且在安府这么些年,多多少少耳濡目染,她教导安若柳,管理自家院子从未出过差错,这次到了堂面上,初初是有些忙乱,但上了手,里里外外井井有条,分配人手处处恰当,比之王氏在时不知好了多少,她又宽厚待人,底下许多丫鬟婆子纷纷称赞,都说这才是当家主母的风范。
不消说,云姨娘做的这些事,府里下人传的言语,王氏看在眼里听在耳中,内心没有想法绝无可能,安靖白也早想到她会处处给云姨娘使绊子,让徐嬷嬷和兰芽她们给云姨娘差使,为的就是尽量避免王氏指派手底下的人不配合,但人手上的配置是解决了,却仍然禁不住王氏作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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