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意(2 / 2)
忽然身上的重量加倍,白云措不及防整个人被压倒在地,而顾如璋已经躺在他身上打起了呼噜。
“哎!你起来!”白云使劲浑身力气也没推动他半分,气得翻了个白眼。
他们两个不会要在这泥地上睡一晚吧?
白云缓了缓,攒了些力气,继续去推他,“起来!我快被你压死了!”
顾如璋还是纹丝不动,兔子急了还咬人,白云恼了,一口咬上了离他最近的某人的下巴。
“嘶!”顾如璋终于疼醒了过来,睁开沉重的眼皮一看,两人竟然睡在地上,重点是他还将白云死死压在身下。
他吓得连忙起身,顺带将白云也拉起来。
“哼!”白云站起来后拍了拍自己身上沾的泥,也不扶去顾如璋了,自己先回了家。
收拾完躺在自己的床上后,白云伸出一只手,碰了碰自己被吻过的眼皮,又想到顾如璋说的那句话,不由得红了脸。
他好像,知道那个答案是什么了。
第二日顾如璋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澡没洗衣服也没脱,就那么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睡着了。
又躺了一会儿彻底清醒了之后,他才起身去烧水洗澡。
拿毛巾擦脸的时候,顾如璋感觉下巴一痛,又用手摁了摁,确实有股刺痛感。
家里也没有铜镜,他便拿洗脸水一照,发现下巴上有个牙印。
……
这是怎么弄得?
难道他昨天喝醉以后跟谁打架了?
被自己的想法吓到,顾如璋赶紧洗完澡穿上衣服出去找白云。
生火做饭现在对白云来说已经是一件很小的事情,此刻他正坐在餐桌旁喝着自己做的绿豆粥。
旁边放了一碗大的,还在冒着热气,里头还多放了半个馍馍。
顾如璋出了房间就闻到了香味儿,肚子也跟着咕咕叫起来。
昨晚上压根没能吃上饭,除了吃几口菜就是哐哐喝酒,酒已经变成废物撒掉了,但是肚子是真的饿。
“这是给我的吗?”顾如璋毫不客气的在桌旁坐下,刚拿起勺子准备喝粥,旁边的白云就噗嗤笑出声来,甚至有几粒米饭喷到了他的脸上。
顾如璋抹了把脸,阴沉着问他:“你干嘛?”
见白云还是笑个不停,突然明白什么,又问:“你知道我下巴上的牙印是怎么来的对不对?”
被顾如璋这样一说,白云却猛地想起他昨晚那句“云儿,你好漂亮”来,不由得红了脸,嘴硬道:“我不知道。”
顾如璋见他不肯说,一边恨恨的喝着粥一边斜睨着眼睛盯着看他,白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几口将粥喝了,端着碗去灶屋清洗。
既然白云不肯说,顾如璋便决定找李二虎问问,正好他今天也想着给嫂子瞧一瞧身体。
将脏衣服都洗了晾上,顾如璋边往下放袖子边问白云要不要跟他一起去。
白云说要,刚搬来新家闲得很,只要有事做去哪都可以。
顾如璋背上他好久都不曾用过的药箱,和白云一起动了身。
等到了李二虎家,李二虎看到顾如璋下巴上的牙印,也同样笑出了声:“你这是昨晚喝醉和村里的狗打架了吗?”
白云在一旁黑了脸色,因为他就是那条“狗”。
“什么啊?”顾如璋将药箱放到桌上,“难道不是我昨天跟人打架被咬的吗?”
这下连元竹都笑了,在场四个人只有顾如璋自己不知道这牙印是怎么回事。
害,不过都已经过去了,想不起来就算了,反正他给自己上了药,不会传染什么毒素的。
顾如璋开始给元竹诊脉,在他的腕关节背下放上一个布枕,三指呈弓形,指头平齐按在他手腕脉搏处。
脉象的形成与脏腑气血密切相关,若脏腑气血发生病变,血脉运行就会受到影响,脉象就有变化。
众人皆屏气凝神不敢说话,等着顾如璋诊断完。
过了一会儿,顾如璋收回手,又分别给元竹看了眼睛口腔等,确定没什么问题,便对李二虎道:“嫂子身体还不错,但还是需要多补补,再多试几次,说不定就有了。”
李二虎和元竹都红了脸,只有白云一脸懵圈,不知他们在说些什么。
顾如璋照常写了药方单子,都是一些调理身体的补药,虽说是药三分毒,但这种多喝一些对身体也没什么坏处。
白云凑上去瞧了瞧,发现上面写的都是些红参人参之类的,便道:“这些都可以用来做菜耶。”
顾如璋笑道:“你就知道吃。”
不过这些药材确实可以做成菜肴,俗称“食补”。
调成药剂直接喝效果更好更快,但食补也不失为一种办法,而且能让吃的人身心愉悦。
人若是开心了,一些小毛病不用治愈都能自己好。
给元竹开完药,顾如璋让白云挑出里头的药材去做菜,两种方子间隔着用,两夫夫的愿望想必很快就能实现。
之后的日子里,顾如璋就开始待在他的书房里,温习落下好久的功课,而白云就和元竹在一块,偶尔干干活,要么就和李婶家的小雪一块玩儿。
这样的清净日子刚过没两天,就又被打破了。
顾如璋这里刚翻过一页书,屋外就传来说话声,“您说的人就住在这,稍等一下,我去把他们叫出来。”
接着便有人边喊边走进了屋里,“顾小大夫,外头有人找!”
顾如璋将手里的医书翻过来盖在桌面上,起身打开了房门,“哪位?”
来的是住在村口的一位婶婶,附在他耳边悄声道:“是县城的衙役,说有事找你和白云,你们这是遇上啥事了?”
顾如璋笑了笑说没啥事,然后急匆匆跑了出去。
门外站着的就是那日在衙门门口值守衙役。
衙役一见他便道:“你就是顾如璋吧,白云的父母可能找到了,请你们两位跟我回衙门确认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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