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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焉非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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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元对王妃的举动颇为有些不解,但看王妃带伤亲自处理他手下那些牺牲的铁戟亲兵的庶务报表时,眼底又藏着真切的悲痛与不忍。江元便只能猜测,王妃许是还在气恨王爷的二十万援军来得太迟……

之后又是三日。

景宁王终于摆脱高烧之后的病恹与昏沉,意识清醒了。这才终于发现原本偌大的营帐竟然被从中用屏风隔成了两半!而他那位王妃竟然还跟他分、床、睡!

“江元。”

“奴婢在。”

“把这屏风撤了!”

“这……,可是王妃说他的伤势过于血腥,恐有碍……”

“无碍,这伤是为我大齐江山而受,谁说不能见得?撤!”

“是。”

侍从们便立即开始撤屏风,虽然各侍从军士已经将手脚放得很轻,但营帐内一队人进进出出的忙碌,还是让始终因伤势疼痛而一直浅眠小憩的李承恩有所发觉而睁开了眼睛。

这一醒,就看到原本已经与他分床治病的景宁王竟然又挪了回来,放着军帐内的大床不躺,偏来与他挤这张简榻,那张大病初愈的憔悴病容还凑得极近,眼神中一片露骨关切与喜爱看得他鸡皮疙瘩立时就爬满了全身。

李承恩被吓得猛然一个后仰,毫无意外的立即从窄榻的另一边滚落,“咚”的一声掉趴在了地面上。

“承恩!!”

病体虚弱的景宁王虽然很想自己冲过去帮扶,无奈却是有心无力。便只能冲着一帮呆站着不敢出手的侍从们大喊,“都愣着干嘛?去把王妃扶起来!伺候王妃的人呢?都死那里去了?全部给我拖下去杖责五十!”

一听要罚,有几位准备过去搀扶王妃的侍从顿时就跪了下去,连带着一大片人都刷拉拉一下子在营帐里几乎跪满了一地。

李承恩捂着自己的伤势,好不容易扶着榻爬起来,看着眼前这幕又觉得头隐隐作疼。他虚弱的摆了摆手,有气无力的解释道:“别罚了……,是我让他们退了的,我……不习惯那么多人伺候。”

“不习惯也不应该在身边不留人?!”看着李承恩摆手的姿势,李岚心神又是一阵恍惚:实在太像了,竟然连这类习惯性的小动作都宛如一人。

“我留了亲兵陆铁,刚才小睡,就打发他出去了。”

“哦。”还有身边惯常只让亲兵伺候,睡时不喜留人伺候这点,都一样。

李岚想,这或许就是天意冥冥之中补偿给他的一世钟情,一世遗憾。如此光怪陆离,如梦似幻,却也如此真实生动,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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