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哭了(1 / 2)
小公主死死咬着唇,唇色都泛了白,不停地摇着头。
“我不跑了,不跑了。”
“丢失战马二十匹,用狼群伤孤士兵十二人,慕听语,你挺有能耐啊。”
裴晏生继续加大力道,恣意欣赏着她痛苦的样子。
小公主痛得大叫,用尽力气推搡着他,可她的力气怎能大得过一个男人,裴晏生一边按着她的伤口,一边死死箍着她的手臂。
车厢震荡,一片凌乱。
矮桌上的药瓶一个个滚了下去,四处叮铃作响。
裴晏生看着她挣扎的模样,就像一只濒临死亡的小兽,死前拼了命的嚎叫,挣扎,却不知这正是捕猎者最喜欢的一刻。
混着血液,不断颤栗的肌肤,痛苦的尖叫声,弥漫在鼻尖的鲜血味,刺激着他的一寸寸神经,快感直线上升,他还想要更多,更多的
这时,手腕处突然传来一阵令人兴奋的刺痛。
目光往下,只见小公主死死咬住了他的手腕,报复性的,疯狂的,带着恨意的撕咬。
还是相同的位置。
还未痊愈的伤口被重新撕开,双重叠加的刺激,令他情不自禁阖上了眸,享受这来自灵魂深处的痛楚。
感受到体内的血液在流失,腥甜的血味弥漫在鼻尖,他不自觉地吸了一口气。
也正好松了按在小公主伤处的手。
就在这时,小公主也松开了口。
手腕处的痛感骤降,裴晏生倏地睁开了双目。
只见小公主紧紧贴着车厢,缩成了一团,神色充满了警惕,那清晰可见的茫然与恐惧充斥了她的眼眸。
碎发湿哒哒地贴在她的鬓角,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肩膀一耸一耸的,她似是强忍着,但看在裴晏生眼里,却有点可笑,眼泪,呵~
没用的废物。
视线再往下,小公主肩膀处一缕缕暗红,鲜血几乎染红了整片上衣,灼目惊心。
他只淡淡地瞥了一眼,便收回目光,细细端详起自己淌血的手腕。
那一排排清晰的牙印,被血涂得鲜红,仿佛一只只张牙舞爪的野兽,生机昂昂,肆意张扬。
它们的养分正在顺着筋骨,肌肤,缓缓地淌下,流到手肘,凝结成晶莹的血珠,一滴一滴
这时,耳畔突然涌入一阵哭声。
从低到高,由急入缓,一声接着一声。
他眉宇微蹙,一股烦躁顿时涌入心腔。抬眼便是小公主一张满脸泪痕的面庞。
易碎的,柔软的,容易令人欺负的。
“憋回去。”他的目光沉了下来,命令道。
然而,小公主眸中大颗大颗的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
“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裴晏生上前,掐住她的下颌,“它只能让你的敌人更加兴奋,更想欺负你。”
小公主瞳孔一震,顿时止了泪意,但眼角残留的泪珠还是滚了下来。
“还哭。”裴晏生捏得她更疼了。
小公主吸了吸鼻子,肩膀抽抽哒哒的,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裴晏生抬指拭了拭她眼角的泪。
“很委屈吗?”
“忍着。”
小公主抿着唇,不说话。
若不是他弄疼她了,她愿意哭吗。
她疼得要命,便什么都不顾了,直接咬向了他的手腕,不知他还会不会同自己算账。
看着他手腕上触目惊心的殷红,她心里咯噔一声。
果不其然,下一刻,他便朝她晃了晃还在流血的手腕,“孤又救了你一次,你就这么报答我?”
肩膀处的伤口突然作痛,她朝下望去,一片血肉模糊,将才的蚀骨剧痛还令她心有余悸。
那句‘对不起’顿时噎在喉咙里,始终说不出口,最后硬生生憋出了四个字,“多谢殿下。”
裴晏生轻轻哼了一声,将手臂拢了回去,然后捏起一个药瓶,在她眼前晃了晃,“想用麻沸散吗?”
慕听语眸光微亮。
“忍着。”他脸色骤变,冷冷地掷来一句,旋即将装麻沸散的玉瓶揣到怀里。
小公主咬了咬后槽牙,忍下了。
随即,一抹蓝色覆了过来,从她的脸颊滑落,裴晏生的声音紧接而至,“将你的白衣换了,看着就晦气。”
她瘪了瘪嘴,哪里晦气了。
眼见裴晏生转身离去,却又止步,转过了眸,目光好似要将人穿透一般,“收收你的心思,别白费力气了,你逃不出孤的手掌心的。”
慕听语顿时觉得透不过气,再一想到要随裴晏生回北辰皇宫,到时要想再逃只会更难,而且现在还不知景婵又被他关在哪里?
思及此处,眼眶不禁又红了。
肩膀一颤,一不小心又牵动了伤口,丝丝缕缕的痛渗入骨髓,她咬紧了唇,这伤口必须尽快处理,没有麻沸散,那就忍着。
裴晏生下令在岐山附近搭起了营帐。
这时,不远处大批黑甲军队涌了过来。
裴晏生负手而立,举目望去,唇角掀起一抹笑。
只见为首将领身披甲胄,翻身下马,奔到裴晏生面前,下跪行礼,“末将来迟,请殿下恕罪。”
来者乃是北辰的献威将军袁池,直接听命于裴晏生,一直在北辰都城禁京坐镇,此番前来便是来接太子殿下归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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