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杀人了(1 / 2)
小公主心间顿时燃起一簇火,一双美目瞪得滚圆。
看到小公主的这幅样子,裴晏生眉毛挑了一下,想调侃她的意图愈加浓重。
“除了任人欺辱,别无他用。”他又补充了一句,而后极为蔑视的睨了她一眼,随即嫌恶地松开了手。
“我不是废物。”小公主咬咬牙,脱口而出。
裴晏生唇角染起浓浓的笑意,抬手指了指殿中伫立的慕容白,然后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望着一脸倔强的她。
“那你出去,杀了他。”他用轻飘飘的语气说道,好像很容易似的。
小公主顺着他指的视线望去,如果可以,她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把慕容白捏碎搓扁,在他胸口戳上几百刀,再把尸体丢去喂狗。
一团火气顶到了喉咙,她攥紧了手心,可望着慕容白身旁肃穆站立的带刀侍卫,她还是望而却步了。
打不过,又气不过。
当真是憋屈得很。
耳畔忽然爆发出一声轻笑,夹着丝毫不掩饰的讽意,“你不仅废物,而且蠢。”
慕听语旋即瞪了裴晏生一眼。
她刚要辩驳,这时身后猛然伸来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唇,然后一左一右的士兵架起她,立马向后退去。
小公主反抗无果,只能任由着他们。
裴晏生望着她被拖拽的滑稽步伐,擒起一抹冷笑。
人渐渐远去,他收回目光,望向殿中等待已久的慕容白,眸光逐渐变得幽深而晦暗。
抬步走向殿内,盛气凌人的气势立刻压向了殿内的众人。
慕容白缓缓回身,一双平静到极致的双眸凝向裴晏生。
然而裴晏生一个眼神都没留给他。
径直走向了座首,撩了撩下摆,悠悠坐下,修长的右腿抬起,搭在左腿上,这才抬起他那双尊贵的黑眸,不屑地瞥了慕容白一眼。
目光相对,周围的气氛瞬间暗潮涌动。
裴晏生先开了口:“五皇子是沉不住气了吗?”
慕容白擒起一丝浅笑,反问道:“你派轻甲兵夜袭我军,不就是为了引本王来吗?”
“说吧,太子殿下究竟想做什么?”
他嗓音一贯的温润,总给人一种云淡风轻的感觉。
可裴晏生此刻却是最厌恶他这般模样的。
与南骁国的人打交道久了,他早就得知南骁的五皇子慕容白外表虽然看起来芝兰玉树,如朗月之姿,可骨子里却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淡漠。
这种人贯会用温柔的外表来掩饰内里真实的意图。
就算他在千黎隐忍了十年,也没学到慕容白的三分狡诈。
他真应当同慕容白好好学学,是怎么将他耍得团团转的。
他十八岁被接回北辰时,北辰的内政已经够乱了。
而南骁还时不时地在边境搞小动作。
四年间,他无所不用其极,杀臣子,夺储君,肃朝纲,终于把大权握在了手里。
然而,慕容白却神不知鬼不觉地向千黎提起了联姻,等裴晏生得到消息的时候,慕容白已经去千黎都城迎娶小公主慕听语了。
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若是千黎和南骁联合,首当其冲灭的第一个国家不就是他北辰吗?
他才当太子几日,岂能给他们这样的机会?
这个婚,他毁定了。
于是他连夜派兵埋伏在千黎和南骁的边境,他们的必经之地——牧城,目的为截取婚队。
可他空等了一天一夜,一个南骁士兵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最后等来的消息却是慕容白攻破了千黎都城,而千黎皇帝已经殉国,皇室子弟大多都被毙杀。
如一道惊雷劈到后脑。
一夜间,千黎就是慕容白的了?
思绪渐渐回拢,他才理清楚慕容白根本不是联姻,而是一石二鸟之计。
不仅骗了千黎,还骗了他,将他的大部队骗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牧城。
裴晏生气极。
他绝不能让慕容白得逞。
于是连夜来了千黎境内,带着大军在孤由山下的不夜城落脚,并且派轻甲军日日夜袭南骁军的粮草。
就是为了引慕容白来此。
“北黎的疆土孤要一半。”裴晏生点了点指尖,掀眸一字一句说道。
慕容白微微凝眉,复又敛开,面上一如既往的镇定,“太子殿下的胃口未免太大了。”
裴晏生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嗤笑一声,“你能用阴谋诡计,孤为何不能防患于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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