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唇(1 / 2)
苏域的迈巴赫刚开出去不远,紧接着,家门口又驶来一辆车。
时之湄回头,挡着车灯耀眼的光,看清了车牌号。
是她爸。
后座车门打开,时运生下来,问:“你这是去哪儿了?”
她妈妈秦丽瑶死后,时运生跟秦家人闹翻,两家随即断绝来往。
其中也包括隋瑗。
考虑到这层关系,时之湄含糊回答说:“去了一个晚宴。”
幸好时运生没有深究,反倒问起,“刚才是谁送你回来的?”
他看到苏域了吗?
时之湄指尖一颤,重新看到希望。
本来,被苏域拒绝以后,她已经放弃计划了。
现在看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主要是她暂时也想不出其他延后联姻的办法。
时之湄开始扯谎,“是苏域啊,刚才宴会结束的时候,他看我落单,提出要送我回来。”
“苏域?主动?送你回来?”时运生显然不信她的说法,“怎么可能?”
时之湄料定他无法找苏域求证,反问:“不然呢,您不会觉得我有能力强迫苏域送我回来吧?”
这倒也是。
时运生此前跟苏域没有任何接触,许多关于他的事情都是听别人说的,其中刚才看到的那个车牌号。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他不禁开始怀疑苏总本人不像传闻中说的那样难以接近,亦或是,自己女儿身上有什么独特魅力很对苏域的胃口?
“小湄。”时运生放缓语气,“你是在晚宴上碰到了苏总吗?”
时之湄很注意扯谎的度,苏域那样冷淡的一个人,如果被自己形容成舔狗也不合适。
她掺了点真实情况进去。
“我看他长得帅,就主动过去搭讪,聊到后来才知道是苏家的太子爷。”
时运生借口说:“他可不止是苏家太子爷这么简单,当年杨家被外资做空,他年纪轻轻就敢下场给人做背书,胆识过人。”
时之湄听得一知半解,“这么厉害呀。”
好似对牛弹琴一般,时运生微微摇头,“算了,你只要知道时涧遇到的危机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就好。”
时之湄很配合地叹了口气,“可惜咱们家跟他不熟呀。”
时运生缓慢地说:“现在是不熟,以后倒也不是没有机会。”
“什么?”
“爸爸有个想法,就是不知道小湄你愿不愿意配合。”
事情沿着她预想过最顺利的情况发展,时之湄却开心不起来。
她平静地说:“您说吧,我看情况。”
“之前你不是一直嚷嚷着不想联姻吗?”时运生顿了下,“对象换成苏域,你总该愿意了吧?”
时之湄发现自己还是挺了解时运生的。
她跟时蔚不过是他生物意义上的孩子,时涧这个品牌才是时运生亲手拉扯长大的宝宝。
时涧遭遇前所未有的危机,时运生也跟所有父亲一样疯狂地寻找能救自己宝宝的方法,不惜任何代价。
她就是其中之一。
半晌没听到她回答,时运生开口劝道:“小湄,爸爸知道你不喜欢被人管束,以前家里条件好,我尽心尽力地满足你,这么多年也没要求过你什么,可今时不同往日,时涧现在危在旦夕,你不能再任性了,要给家里做点贡献。”
时之湄笑笑说:“如果对象是苏域的话,我还是很愿意配合的。”
时运生沉声说:“联姻对象是不是苏域还要看你的本事。”
“爸,您就放心吧。”时之湄自信满满地说,“男人,只有我看不上的,没有我撩不到的。”
-
顺利通过考验,时之湄松了口气。
往楼上走的时候,笑容却逐渐消失在唇边。
刚被人当面拒绝,再面对撩苏域这件事,她也没有多少把握。
而且今晚多亏姨妈帮忙,她才有跟苏域接触的机会,以后都不知道两人还有没有机会见面。
回到房间,时之湄给姨妈打电话报平安。
“你也太晚了,人家苏域早半个小时之前就给我来过电话了。”
隋瑗笑呵呵的,听起来不像在生气。
时之湄问:“他都跟您说什么了啊?”
“也没说什么,就说把你平安送到风和雅筑了。”隋瑗顿了顿,奇怪地问,“你们家怎么又搬回老房子了?”
还不是因为她爸爱折腾。
三年前,时运生忽然跟中了邪似的,非要搬回十几年前的老房子住,说风和雅筑有她妈妈秦丽瑶的味道,住在这里,他才能睡个安稳觉。
当时,时之湄还在国外,在电话里听到时蔚转述,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这个连她都嗤之以鼻的说法,自然不能跟姨妈讲。
时之湄简略地解释,“听人说老房子风水好。”
“这样啊,难那么快就到了。”
心里似有海潮,起伏涌动。
时之湄抓住时机,向电话那边遗憾地叹息,“我也觉得太快了,路上都没来得及说几句话。”
“哟,听这个语气。”隋瑗忍不住调侃她,“难不成我们小湄真的对苏域有什么……”
时之湄语气更加扭捏,“姨妈。”
“这是不好意思了?”
“姨妈,您别笑话我了。”
“没笑话你。”隋瑗收住笑意,认真地说,“苏域这孩子长得好看,各方面都很优秀,你喜欢上他也正常,不过——”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