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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2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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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赖实宅。

庭院中的惊鹿敲击在石板上,受惊的鸟雀倏地展开羽翼,扑腾起灰白色的翅膀掠走。

泉赖实背对着庭院,看着殿中摆放的屏风,上面描绘的是六年前发生在水之国的一场政变。

这个国家并没有因海水的阻隔而摆脱战争的阴影。相反,因为外患不足为虑,水之国常年都处在激烈的内斗党争之中。

六年前水之国的政变中,水之国的大名被其臣属清水仁所杀,而后其他人又以讨逆为由讨伐清水仁,清水仁最终死在了心腹的背叛中。时至今日,水之国的大名仍因党派问题更迭频繁,各家的内斗也日益剧烈。

“火之国不能变成这样。”泉赖实没有转身,淡淡的说道。

“你作为忍者杀了她,可以活下去。但作为普通人,就只能请你去死了。”

泉赖实的身后,清水聪垂下眼帘,手指微动。

……

除非开战,否则不管是哪国与哪国联姻还是合作,对生活在町中的民众而言都太遥远了。

相比嫁去风之国的那位姬君即将回国这件事,发生在身边的、在町中肆虐的盗贼更使人忧心。

出了命案,谁也高兴不起来。

阿好阿姨家已经没人了,奉行所的人带着阿好一家的尸体离开之后,房东召集租客们商量着怎么办。

妈妈让你带着两个孩子先回屋。你在屋子里听着他们商量,隔壁浓重的腥味像是从墙的另一边无孔不入地渗了进来。你先把阿彩和太郎挨个塞在被子里,然后也躺下来。

大概是因为没事做,你的全部注意力都挪到了嗅觉上,被血的味道熏得有些想吐,久违地回想起三年前一个人守在店里看见的幻觉。

屋外和隔壁的声音十分嘈杂,不断有人进进出出。同住一间长屋的邻居们已经开始自发行动起来,打水的的打水,整理遗物的整理遗物,还有商量着留人守夜以防盗贼再来的声音……直至入了夜,门缝外透进来些许火光。

阿彩的声音有些轻,差点被外面的声音压过去了,她问:“阿好阿姨家出事了吗?”

你回答了声“嗯”。

“死掉了吗?”太郎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有些失真。

“嗯,”你回答,又说,“太郎,不要把头蒙在被子里。”

旁边传来几声轻微的布料摩擦声,太郎把头从被子里伸出来。

过了一会儿,他说:“姐姐,我害怕。”

阿彩也问:“我们也会被杀掉吗?”

你忍了忍,翻了个身,在黑暗中看向旁边被子突出来的轮廓:“应该不会,我也害怕。”

两个黑漆漆的阴影抖了抖。

“外面这么多人,今天应该不会有事,快睡!”你又道。

这种话有用才怪了。

“……姐姐,我想听故事。”

两个小孩翻来覆去好一会儿都没睡着,过了一会儿阿彩小声地唤你。

你也想转移注意力,便坐起了身,靠到另一边的墙壁上,思考了一阵开始给他们讲几年前那个没有后续的故事。

[……

忍者的注意从纸人身上转移到了满桌的菜肴上。

他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忍者,从不受口腹之欲诱惑,但此刻却像是中了未知的敌人的忍术那般,只觉饥肠辘辘,想将桌上丰盛的食物一扫而空。

“您不吃些吗?”老者见忍者迟迟未动筷,便问道。

忍者刚说了一句自己不怎么饿,腹中便响起咕噜噜的声音。

这下忍者不得不当着老者的面吃东西了。

忍者无奈地吃了一口白菜,便再也控制不住宛如内心深处生出的饥饿感,一口也不停地将桌上的东西全都吃光了。

可吃光之后,忍者的饥饿感并没有消退,反而更加严重,胃部一面因饱胀的食物而胀痛,一面却也因无法遏制的饥饿不断地抽搐疼痛。

他想询问老者这些食物是怎么回事,却发现坐着主位的老者不知何时已经变为了一座泥塑雕像,雕像的脸部用鲜艳的油彩绘制成了一张和蔼可亲的笑脸。

“这是什么忍术?”忍者一边惊恐地思考现状,一边跃出自己的位子想要逃离这座宅邸。

宅邸中涌出无数的纸人,他们追在忍者的身后,尖细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像海浪一样涌向忍者:“晚上不可以外出,晚上不可以外出……”

忍者回忆起老人的忠告,但又想到老人已经不知为何化为泥塑,便推开了宅邸的大门。

当忍者踏出宅邸的那一瞬间,悬在村庄上空的朗月月色大亮。

被月光照射的那一刻,忍者失去了自己的意识。

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忍者的身体却被某个未知的意识控制着,僵硬地行走的行走。

而当忍者再度恢复意识,他发现自己变成了纸人。

他的脑海里凭空出现了许多的命令,小到帮村民搬东西,大到屠宰牛羊,他要和周围的纸人同伴们不分昼夜地完成。如果稍微有些忤逆偷懒,他就会感觉到自己如今这个纸制的身体里传来火烧火燎的痛楚。

“这究竟是什么邪术?”忍者苦不堪言地在村子里劳作着,“我的身体去了哪里?”

]

……

“忍者的身体去哪里了?”太郎好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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