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游牧首领(2 / 2)
被打那个人捂着脸,又迷惘又惶恐。
这时,上官绣终于忍不下去了,她迅速坐起身,不是她不想继续躺着缓一下接受自己穿越的事实。
而是这帐篷实在太冷了,四处灌冷风,一直从身下的破床板嗖上背,让她怎么躺都躺不暖。
冷得她直打哆嗦。
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在帐篷呆得下去。
牧民们看见她能起来后,顿时激动地抱在一起,不一会儿吆喝几声,原地打转跳了几个舞步。
上官绣起身后,感觉帐篷内虽然灌风,但空间逼仄狭小,空气不流通。
她便撑着身体出了帐篷,刚出帐篷,她直接傻眼了。
原以为破帐篷待着已经很冷,没想到,草原上七零八落搭着草棚,总共上百个。
因为工艺不行,草棚间隙起码有二毫宽,别说挡风了,连雨都挡不了。这样穷困潦倒场景,简直让她瞠目结舌。
比原主的记忆还残酷!!
她记得原主的父母还在时,阿官部落还过得不错。尤其是她的母亲上官菁菁,听说是某个中原流落塞外的大小姐,遇到她爹,两人结成伴侣,然后她母亲将自己在中原学的工艺和纺织传授给族人,给阿官部落带来二十年的繁荣。
直到现在她来了。
上官绣不敢相信睁大眼睛继续踩着贫瘠的草原走下去,一路巡视越走看到就越离谱。
如果隔着她的帐篷还有草棚,那么走了五十步后,有些族人衣衫褴褛不说,还有孩子共穿一条裤子,惨一点的连裤子都没得穿,只能卷缩披着干草在火堆边烤火。
这些情况好点的在马厩跟几匹瘦马共住一起,情况不好的直接只能露天缩着。
上官绣在走到一处算不上墙角,全是土砖堆砌的围墙边,可能是刚刚太震惊了。她一下没有抽过气,现在停下来感觉身体很累,她只是伸手扶一下墙。
轰!土墙也倒了。
她:
这已经不能用穷来形容了!这就是个乞丐窝啊我的老天爷!!
附近的牧民们随着阿桑公他们朝上官绣赶来,几乎所有人都反应过来,他们的首领终于醒过来了!
而上官绣这时还呆在倒塌的土墙边发呆,阿桑公带人赶过来,立即将她睡过的被子披在她身上,生怕她再冻着感染风寒。
“首领,您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不能随便走动。”
尽管上官绣受到的得冲击无比大,但她还是保持一丝理智,喘口气压下情绪问:“我昏迷的一个月里,都发生了什么?”
她记得原主一个月前的记忆,阿官部落还没有如此落魄的。
好歹原主的娘亲带来了先进的农耕技术,二十多年的农耕文化熏陶,就算是头猪也学会怎么爬树了。何况是人。
怎么她一睁眼,就回到解放前了!
此话一出,周围的牧民顿时沉默了。
连处处关心她的阿桑公都不忍开口:“首领,阿官部已不像以前了,人心都散了,工匠走的走被人抢了抢,我们根本无法阻止。”
“能走的都是为了自家的女人和孩子,而不得不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讨生活。”
“到底是怎么回事?”上官绣问道。
这时围着她的牧民们纷纷红了眼,一时间大家蜂拥过来好似有千言万语要说。
可都被阿桑公一个眼神给震回去了。
上官绣发现大家都很听阿桑公的话,从她醒来时,阿桑公就一直指挥和安抚大家。
也可能是年老了,阿桑公作为经历过阿官部繁荣的人,话语权自然强。
“首领,那些事再计较也无济于事,不如先养好身体,您再操心好吗?”阿桑公满脸沧桑,鬓角饱经风霜般银白,连腰都不自觉佝偻下去。
上官绣扫了一圈牧民们,大多数人的眼睛都透着委屈与悲痛,但他们在看向自己时,原本麻木的脸庞也终于有一丝生气。
他们仿佛在告诉她,她就是所有人的希望。
这一刻,上官绣沉默了。
她一声:“好。”答应所有人。
阿桑公终于露出一个的笑容:“好,我们进帐篷,可别冻着!”
上官绣任由老人家劝着自己进了帐篷,她刚进帐篷,就支开其他人,留下年长的阿桑公。
帐篷内就只剩下他们俩人。
这一刻,阿桑公这才如负释重地闷哭起来。他仿佛找到主心骨一样,不像刚刚在年轻人勉强一副德高望重长者的模样。
而是一个普通受了莫大委屈的邻里老头。
上官绣找了找帐篷内有没有手帕什么的,找了半天,才在自己口袋里找了块已经有黄迹的布。
她看见已经发黄看不见本来颜色的旧布,好像她一用力就会裂开,她叹口气递给阿桑公:“阿公,你看着擦擦吧。”
阿桑公接过旧布小心翼翼擦了擦,生怕将布弄破。等缓过来,老人家然后才告诉上官绣,最近一个月发生什么事。
为什么阿官部仅仅一个月就落魄到如此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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