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2 / 2)
“这已经不重要了秦斯阳,反正我也没有证据,还不是班长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我们就一起把她赶走,让生活恢复以前的样子,好不好,以前你什么都帮我的!”
“……”
秦思沅没有鼓掌,即便是这她兄长的演出。
苏渺脸色冷淡了下来:“有哥哥真好,可以不要原则地包庇和维护。”
秦斯阳看着疯狂的妹妹,他知道,她不仅仅是因为母亲的事情才这般针对苏渺。
“我向她道歉?哥,你是不是疯了,还是你也被狐狸精勾引了?”
“放开我。”
秦斯阳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心脏就像被一根细丝缠绕着,缓缓缚住,很不得劲。
语文老师嘴角绽开了愉悦的微笑,亲自带头鼓掌,同学们也分分照做,草坪边掌声如雷。
秦斯阳心里却意犹未尽,握住了苏渺纤细的手腕,仍旧想要解释什么。
“迟鹰!”
“好,就算我去道歉了,你觉得她会原谅我吗?你觉得她不会因为报复我而把这件事闹大,让所有人都以为我是小偷?那样我的名声就毁了!甚至可能被退学。”
秦斯阳呼吸有些急促。
苏渺回储物室拿下节课要用的书本时,秦斯阳将洗干净的毛笔还给她。
她没有太惊讶,接过笔,扯开塑料保护壳小心翼翼地检查了笔毛,确定没有问题,这才松了一口气。
秦斯阳没有心思打球,径直回了教学楼。
她连忙收回手,将袖子放了下来,讪讪地转过身。
但现在,因为她,他竟然胜过了迟鹰。
“为什么你和他有一样的…”
“体育课不去打球,在这说什么悄悄话。”
好像的确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秦斯阳说不清楚,也不想深究。
即便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她也极力地压抑着…不让别人看出来。
当然还有其他原因…
秦斯阳看到那枚纹身,微微一怔,随即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秦思沅,你有没有想过,我和她是队友,这次分数对我来说也很重要。为了报复,你可以把你亲哥也拖下水吗。”
一直压抑着的不爽顿时涌上心头,他上前夺过了毛笔,怒不可遏道:“真的是你拿的!”
“是秦思沅…”
待秦思沅离开之后,秦斯阳仔细地清洗了毛笔,想着胞妹刚刚的那番话。
储物室里,他看到秦思沅从柜子里取出了那支缠了重重胶带的笔。
他总是被迟鹰压一头,习惯成自然了。
苏渺开心极了,满眼都弥漫着笑意。
“是我捡到的,跟思沅没关系。”
“迟鹰的书法写得很不错,堪称艺术品,但真正抓到我们本次作业主题的只有秦斯阳和苏渺。”语文老师一槌定音,“所以我决定把第一名给秦斯阳小组。”
“不管怎样,你的行为都是大错特错。”秦斯阳脸色冷淡了下来,对她说道,“去向她道歉,取得她的谅解。”
迟鹰丝毫没把这次胜负放在眼里,拎着球,和几个少年谈笑着去了操场。
他向来性子冷清,喜怒不形于色,很少有这般震怒的时候。
语文老师笑着问同学们:“大家觉得我们这次的作业展示,第一名应该花落谁家?”
自来的优秀让他目空一切,除了迟鹰,他大概也不会甘心屈于任何人之下。
秦斯阳有些诧异,没想到这次误打误撞,竟然让他胜过了迟鹰。
秦思沅用力地攥着他的衣袖:“哥,她来了嘉淇之后,好像什么都变了,你都变了…”
还要装成“胜不骄、败不馁”的模样。
同学们没有异议,因为秦斯阳的古琴是真的折服了他们。且在这开阔的青草湖畔,吹着习习微风,看着湖上风景,心境也变得格外惬意。
“我没变。”
“分数是很重要,但把她赶走更重要!”秦思沅红着眼睛,歇斯底里喊道,“你忘了我们妈妈受的委屈了吗!”
“你听我说,我的确不知情。”
“我没忘,但一码归一码,你偷东西就是非常错误的行为。”
即便他们刚刚结束展示,同学们反馈也很不错,但迟鹰的人气真是高得有点离谱。
他望向了苏渺。
少女的骨架很小,手腕细长,一层白皙单薄的皮肤包裹着,易摧易折。
不甘心也没用,有时候,人必须承认自己的局限,承认别人的优秀。
秦斯阳心里泛起复杂的滋味,自尊隐隐受创。
“我是班长。”秦斯阳望着她,沉声道,“我既然看到了,就不能坐视不理。”
突兀的下课铃声骤然响起,同学们也是第一次觉得让他们欢畅雀跃的下课铃…是如此嘈杂刺耳。
他稍稍用力,苏渺便觉得有些疼,使劲儿挣脱着:“做什么呀?”
秦斯阳回过头,看到迟鹰懒散地倚在门边,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你为了她,这么凶地质问我?”
秦斯阳和苏渺的小组拿第一名,心服口服。
她的不计较、她的冷漠以待,比她生气骂他几句,更让他心里不是滋味…
同学们虽然鼓掌,但还是众口一词道??
面对这个一无所有的女孩,她竟然自卑了。
“秦思沅,你怎么能做这种事?你这是偷窃!”
他话音未落,一枚篮球猛地砸了进来,发出“哐啷”一声响,重重地拍在了储物柜上,又反弹了出去。
小姑娘额间缀着薄汗,脸颊红扑扑的,黑眸清澈坦荡,秀气的脸蛋越发显得清美恬静。
她不在乎这次夺冠带来的名誉,她只在乎最后直接和奖学金关联的成绩绩点。
秦思沅心里也不舒服,轻飘飘道:“她自己不收好掉在地上,被我碰巧捡到而已。”
说罢,她转身离开,似也不想计较了。
秦斯阳面无表情地收了琴,似乎对他们的选择并不惊讶,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秦斯阳从来没把她看在眼底,不认为她能有什么卓越的表现。
秦斯阳沉默了。
他们耳畔还回响着秦斯阳韵味悠长的古琴声,依依不舍地起身,面面相觑,脸上浮现了某种恍然的神情。
“哥,你帮她说话?”秦思沅打量着兄长震怒的脸色,也觉得很不可思议。
……
“什么一码归一码,归不了!那个贱人,她根本不配呆在这里!我会把她赶走的,我会让她知道,我所拥有的是她一辈子、几辈子都不可企及的,她拿什么和我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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