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1 / 2)
好像心里有个人,身上就多了一条软肋,看不得他伤心,舍不得他吃苦,但是,如果书生知道了他那日上街卖字画红艳就藏在人群后面的话,心里应该会更不好受的吧。
所以徐怀玉带着满身狼藉的抱着一堆脏了的字画回来,红艳总当是没看见。她出门的时候,身后总有人指指点点,去湖边洗衣服被泼一身水都是小事,有一会红艳兜头淋了一身黑狗血,满鼻的血腥味,红艳气得都快笑了,黑狗血是辟邪的,对她一个火精能有什么用。
不过害怕书生发现异常,红艳还是每天都去湖边洗衣服,她出门次数不多,其他时间总是在院里待着。
不过院里每天早上门口都会挂着死物,有时是一只鸡,有时是一只鸭,尖嘴朝下,门口滴啦一摊血迹。如果是徐怀玉先看见的,必定会转头往后看了一眼红艳在干什么,再慌里慌张的把鸡鸭取下来,扔到老院的地方去,如果是红艳看见了,她就面无表情的把它取下来,装模作样的围着小院走几圈再推开门说这是她去集市上买的鸭子。
院子里不时从外面飞进来几颗小石子,打在窗户上,有的窗框都裂开了,有一次正好打在了徐怀玉头上,他捂着头上的包冲红艳笑:“小孩子顽皮,不要当真,不要当真。”
红艳看着书生赔笑的模样生生忍了下来。
一件事做的人多了,好像就显得不是那么过分,你看啊!那是个妖精,还是个和妖精为伍的人,我们没有欺负人,我们只是在为民除害。
最后好像城里面最龌蹉最不堪的人都能朝徐怀玉和红艳脸上吐口水,高高在上不耻他们下作的行径,但是他们又做了什么呢?他们什么也没做。
好像是看见他们没有反抗,那一群人越发的变本加厉了,红艳出门的时候不小心被人扯掉了簪子,或者是尖酸刻薄的嘲讽,徐怀玉还是出门卖字画,不但被人推搡取笑,还被人把腰带抢走了,手里抱着字画,徐怀玉还有护着裤子,左右支绌的模样让一街的人都乐不可支。
徐怀玉和红艳都以为对方不知道,两个人都小心翼翼的瞒的很好。
红艳把衣服洗的越来越得心应手了,她的衣服老是被人泼上脏污,但是带回家洗好的衣服干干净净,就像是新的一样。
等书生考完科举就好了,红艳在院里一边晾衣服一边想,等徐怀玉考完科举,他们就换个地方住,安静偏僻的地方最好,那里人少,没有是非。
徐怀玉在家里读书的时候,红艳出门洗衣服是最安心的时候,再不济,他们也不能上门把书生打一顿吧。徐怀玉每次出门,红艳总是坐立难安,担心书生字画卖不成被人欺负,上回她看见徐怀玉在房里换药,外衫退下背上老大一条伤口,像是撞到墙壁上磨蹭留下的,那么长,红艳看着都替他疼。
明天就要收拾东西上路去初试啦,到时候她可以隐身偷偷跟着书生,想到要离开这个地方,红艳看见她平时最讨厌的洗衣服的地方都觉得可爱了几分,拧水时都在小声哼着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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