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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故:“也不是展出的所有作品都是那些人的,我看这次宣传说有孟照孟老师的,她算是我们国家很有名的现实主义画家。”
展厅开着温度刚好的空调,进入需要买票,但不贵,三十块钱一个人,和外面的冰糖葫芦一个价。
江眠想跟陈故a,被陈故用你买了咖啡给挡回来了。
行吧。
江眠没办法。
他说不过陈故。
陈故在社交上,真的是如鱼得水。
画展不需要保持绝对安静,只要注意音量不打扰到别人就好。
所以陈故是压着声音微低头跟江眠做讲解。
但他也不是每一幅画都讲,毕竟这里摆了三十几幅,每一幅画都要讲也太费时间。
他只讲江眠会停留一会儿视线的。
不过关于这点,江眠觉得很神奇。
其实他也没有分太多视线和关注,毕竟他对这些确实不懂,可陈故就是能够察觉到他对什么感兴趣。
最后江眠停在了一幅油画面前。
陈故给他讲完这是属于什么流派,猜了对方的笔触,又点评了好坏后,就见江眠还没有走。
他扬扬眉:“你喜欢这幅?”
江眠摇头:“我喜欢他画的画里面的那幅画。”
这话听起来很绕,但是陈故却听懂了他的意思。
他看向那个画中画,有些意外。
这幅画的整体都是暖色调的,但因为画法和颜色搭配比较特殊,共情能力强的人站在这儿,就能够从这些温暖的色彩中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压抑与窒息感。
那幅画中画更甚。
那是一只落单、被框起来的麻雀,看着“画外”成群结队飞翔、筑巢的麻雀群。
它就静静地伫立在那,没有要展翅飞翔的意思,也没有要突破枷锁的想法。
而麻雀,明明是群居动物。就像人一样。
陈故若有所思地看向江眠。
说起来…上回打篮球他就觉得了,江眠好像和他的同学们过于生分。
他那些同学在他们走时,喊了他说下次一起玩,却没有找江眠。
当时陈故在算计着事,没有多想也没有太注意,现在回忆一下……
因为江眠待会要去加班,所以他们没有在这儿停留太久。
逛完出来,再把江眠送回家,让江眠能换一身衣服去律所,也就差不多了。
就是……
陈故坚持要送江眠去律所,江眠拒绝不了。
所以最后是陈故把车听到了他们办公楼底下的停车场。
下车时,江眠还意外撞见了罗律。
罗律笑了下:“小江啊。”
江眠点点头。
罗律刚要凑上去说点什么,江眠身边那台价值不菲的豪车就降下了驾驶座的车窗:“江律。”
只见陈故的脸从里面露出来,他眉眼含笑,声音听上去有几分轻丨佻,但却不逾距,反而是一股熟稔:“什么时候空出时间了记得call我。”
江眠知道他是说自己欠的那两顿饭,所以他说:“好。”
陈故也没再多说什么,冲他挥挥手,便径直开车离开了。
江眠看了眼没控制住表情的罗律,没什么波动地又冲他点点头,仿佛之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无论是他跟他说陈故坏话,还是他在背地里拉踩自己,好像那些都不存在。
但正是这份平淡,才让罗律更加有种说不出来的情绪涌上头。
不过两人并没有太多话,因为江眠又看见了也才到律所的王par。
王par冲他招手,他就走了过去。
两人一个说案件详情,一个听着,时不时地点下头,应两声表示自己在听。
而准备下班离开了的罗律看着他俩的背影,面容不住微微扭曲。
江眠有个那样的爹,真是命好。
从大学开始就有各路大神带。
等到江眠从律所加班回家后,时间已经不早了。
他活动了一下脖子,打开了灯,发现沙发上的一个靠枕有点歪,就伸手要去将其摆好,然后——
他看见了个眼熟的盒子。
江眠眼皮子跳了跳。
他把它拿起来,打开,洗衣液浅淡的香气飘散出来,江眠沉默地站立了许久。
最终他还是掏出手机。
【江眠:护腕你忘了。】
陈故那边不知道是有事,还是刻意等了等才回:【啊,蛋挞太好吃了,都忘了这事】
【陈故:下次吧】
江眠:“……”
他就知道。
下次复下次,下次何其多。
他心里有一瞬涌起了一个难得带着脾气的念头——
要不干脆就不提醒陈故,看看他究竟能有多少个下次,还要拿这个护腕做什么文章,创造什么机会。
而这口气才起来,江眠又有一瞬地茫然。
他刚刚……是在闹情绪?
冲陈故、闹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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