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9(2 / 2)
这两个关键词提醒了顾知忧,凝神回忆。
巧了不是?
昨晚的峰会上,她听了几耳朵墙角,其中就有关乎这批原钻的消息。
那些人说,这批货总共有一百公斤,被原氏和qy四六分了。
那么,这个籍籍无名的wj,是从哪里弄到这批原钻的呢?
注定是一场骗局。
如此机关算尽,要是不遂了他们的愿,实在说不过去。
顾知忧点点头,“就这么定了吧。”
本以为顾知忧会揪着更换供货商的事不放,抑或是派人调查wj后再做决断,她竟然直接同意了。
事情进展异常顺利,杜维喜出望外,仿佛看到胜利的曙光:“顾总应允了?”
顾知忧双手抱臂,“当然。”
“只不过。”她话锋一转,面向杜维道,“我最近出差有些疲惫,签合同的事烦请杜先生代劳。”
股东是不参与公司日常经营管理的,但像杜维这种大股东,委托他代表公司谈合作,也具有信服力。
杜维咬了咬牙,都是千年的狐狸,他怎会不清楚顾知忧的考量。
在合同上签字的人往往负有重大责任,顾知忧此举是想要置身事外,把风险转嫁到他头上。
到时候出了任何问题,可就是他杜维的责任了。
她休想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杜维突然庆幸,自己找了一位盟友。
如果事发后顾知忧想要推托责任,顾萧杨就可以替自己作证,与wj签订合同是得到她认可的。
杜维允下了委托,“恭敬不如从命。”
两人离开办公室后,顾知忧捏着眉心,叹了口气。
尽管她对顾萧杨母子早有戒备,可眼睁睁地看着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弟弟与外人沆瀣一气,千方百计对付自己,难免有些心寒。
委托杜维在合同上签字的确是个幌子,但凡他们合伙起来指控自己,决策失误的责任就推卸不掉。
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杜维从中作梗的证据。
顾知忧不打算派公司的人调查,以免打草惊蛇。
可靠的人也只有时愿了。
一股没由头的羞赧染上她的脸颊。
昨天晚上才说要请人家帮忙,今天下午便应验了。
顾知忧挑起鬓角的一缕碎发,别在耳后。
她在微信上拨出语音聊天。
须臾之间,时愿接听了。
“阿愿,有件事要麻烦你。”
“你说。”
时愿从舒适的沙发上起身,踱步到落地窗前,身姿挺立。
每回接到顾知忧的来电,时愿都会放下手中的一切事情,找一个安静的角落,全神贯注地投入。
“帮我调查一个公司,wj。”
“好,我记下了。”
时愿不用关心缘由,更不必问顾知忧为什么不动用自己的人脉,她只会静静地倾听,然后把交代的事情做到尽善尽美。
许是怕心爱的女孩久等,时愿补充了一句:“最迟明天下午给你回话。”
顾知忧扬了扬嘴角,浅浅的梨涡绽放。
眉眼低垂,温言软语:“阿愿,谢谢你。”
这才分别几个小时,她怎么开始有点想念某人的样子了?
胸膛被爱意填满,玻璃窗外的景色也更明丽。
时愿轻声说:“知忧,不要跟我说谢谢。”
“你能找我帮忙,我很高兴。”
时瑶曾说她是付出型人格,她觉得自己不是。
付出型人格是情不自禁对别人好,不奢求回馈。
时愿自认为不是个慈善家,甚至她连对陌生人抱有基本的善意都做不到。
她的感情是一片荒芜的沙漠。
顾知忧是唯一的绿洲。
你不能看见了绿洲,就说沙漠遍布清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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