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1 / 2）

林微不知道刚刚都发生了什么，水声掩盖了一切。

手机倒扣着，静静地放在茶几上。

程野朝她伸出手，“来。”

林微向他靠近，柔顺的模样像一只兔子。

程野的手指从她的发间穿梭过，触摸到冰凉的湿润，“怎么发梢都湿了。”

林微不觉，伸手拢了一把，“嗯？可能是刚刚洗脸的时候沾到水了。”她弯起唇，唇瓣饱满，藏着一点猫弧，“没关系，等会儿就干了。”

程野的手背不经意间从林微的脸颊边蹭过，触感异常柔软，让人很想去揉捏一番。

“嘶。”林微被他捏住了脸颊的软肉，装模作样的皱起眉，“很痛耶。”

程野挑起眉，“痛了还知道说，挺好。”

他朝林微招手，“再过来点。”

林微警惕地看着他，“干什么？捏不够是吧？”

程野失笑，“我没有那么爱欺负人。”

不等林微主动靠过来，程野就展开了双臂，扶着林微的后背把人按到了自己的怀抱里，将脑袋半埋在她颈窝，蹭着找了个比较舒服且更为亲密的姿势，收紧力道。

“这样，会比散步要更有意思一点吗？”

程野的肩膀很宽，够她将脸埋在他的怀抱里，藏住所有的眼泪与脆弱。他的体温和气息都足够让人有安全感，好像所有的一切在这里都会被解决，她可以安全的呆在避风港里望着外面泼天的大雨。

程野轻轻抚摸着她的发，柔软如绸缎般的触感穿梭在指间，哪怕紧紧握住，都不会给对方带来疼痛，却也无法去改变形状。

这种温馨时刻，程野却忽然出声打破，硬生生将林微拉扯回现实。

他问，“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

林微身体微僵。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林微应该知道程野在问什么。

可无论怎么看，现在都不是一个可以坦诚布公的好时机，如果一定要坦白，她还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从何说起。更何况他们现在的关系还不足以支持林微去全盘托出。

沉默的时间足足有十几分钟，没有了声响，所有的动静都被放大无数倍，她听着自己过快的心跳，与程野的沉稳形成鲜明的对比。

林微不开口，程野也不催她。

就好比一场无声的博弈，先开口的那一方就会落得下乘。林微倒不是在意输赢，而是必杀技要用在最紧要的关头，现在还没到时间。

长久的安静后，林微稍稍松开了环抱住程野肩膀的手，微不可闻地摇了摇头，“没有。”

程野退开一些，目光平静地落在她的脸上，眸底微光闪动，“真的没有吗？”

“……”林微咬住了嘴唇。

仿佛电影里高潮来临之前的慢镜头，连眨眼的动作都被拉长到能看清扫在眼睑根根分明的睫毛，林微好像被深扎进后颈的丝线控制着，提线木偶般躲避开程野的注视，嗓音随之落下去，低而轻，“……真的没有。”

程野缓慢吐出一口气来，“行，那就没有。”

他将盖在膝盖上的软毯扯开，起身扯着边缘将其盖在林微的身上，他背着光，吊灯细碎的光芒洒在宽阔的肩膀，勾勒出一层毛绒绒的金边。

可在林微这个角度，是看不清他眼底藏着的任何情绪的。

程野俯身看她，说不清温和还是疏离，不紧不慢的开口，“早点睡吧，我回去了。”

林微的眼睛睁大了一些，下意识伸手去抓程野的手腕，“这就走了？”

“嗯。”程野垂下眼，看着她控制不住力道的手指紧紧地攥着自己，指尖陷进皮肤里一点，压出轻微的刺痛感，“ 时间不早了。”

林微没有任何留下他的理由，他们的关系并不纯粹，至少对她而言，某些时刻的私心要大过于感情。

她想到这里，慢慢松开了手，有些歉疚地看着他手腕上自己留下的痕迹，“好……今天耽误你的时间了。”

程野摸了摸她的脑袋，“别这么想。”他的手指从林微脸颊边轻轻蹭过去，“明天见。”

明天……能见面吗？

林微仰脸去看他。

程野俯下身来，与她凑得更近，额头短暂地与她相贴了几秒，这点短暂的温存让林微迷失。

他说，“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