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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信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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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浓夜将醒之时,空气中游荡着若有若无的湿凉,窗外皆是一片雾蓝,遮蔽着人的视野。

明黛吹干头发后,趴在沙发靠背上。

她用浴巾包裹着半具身体,两条又白又细的腿垂落下来,脚尖自然点地。

身后,是谈青在检查她的颈侧。

“弄疼你了?”

明黛白腻的脖子上,有条浅淡的红痕,本不大明显,却还是被身后人瞧见,让她趴在了这儿。

谈青的膝盖抵在她身侧,一只手揽过她的头发,另一只手握着她的颈,拇指轻抚而过。

他的指腹略微粗糙,一股酥麻往明黛身体里钻,如若不是有沙发挡着,她恐怕会直接向前扑去。

她咬着唇回答问题,“项链掉下来的时候我没感觉。”大抵是这条项链原本就摇摇欲坠,谈青在拨弄她头发时,不小心断掉了。

做完后,谈青发现地上有闪着碎光的东西,便捡了起来。

今夜两人都抱着宣泄的态度,折腾到筋疲力尽时已经天明。

“项链我带走,修好之后还给你。”谈青穿戴整齐,准备回公司开会。

明黛的目光从他一身矜贵禁欲的西装上掠过,“嗯。”

其实她很想弄乱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可她似乎没有这个资格。

昨晚做那么狠,她试着吻他,却被他避开。

这个男人,未免将身体上的欢愉,同情爱分得太泾渭分明些。

谈青离开后,明黛也准备回家,她打算好好睡一觉。

晚上,她和《暗流》的制片人预定在信河见面,聊聊剧本的事。

-

开完周一例会,谈青回到办公室

周岩紧随其后,顺手关了门。

他一眼瞧出谈青面色不对劲,“昨晚你又失眠了?”

为什么这么问,因为他知道谈青回了家。

每次回谈家后,面前人都会出现一小段时间的失眠和厌食。

他并不像所表现出来的一样,对家庭毫不在乎。

对于周岩的疑问,谈青并没有否认。

毕竟他无法解释自己为何整夜未眠。

不过谈青第一次知道,比起失眠,还能有另外一件事能让他头疼。

在认识明黛之前,他还不知道自己是个如此重欲的人。

至少,不该疯狂至此。

那条被用来蒙住女人眼睛的领带,最后绑了对方手腕上,弄得一团糟后,被他扔入垃圾桶中。

今早会议室里,只有他一人脖子上是空的。

无人在意,他却格外拘谨。

正好接下来要出差近一个月,他也该冷静冷静。

“连浔给我发消息,说想借你一用。”周岩道。上班时候谈青基本不看私人微信号,所以连浔只好找到他这儿来。

谈青蹙眉:“什么?”

“游孟想签信河,连浔今晚陪他去谈条件。”

说白了,连浔将自己和谈青的关系摆出来,谈青身为信河总裁,信河那边还能怎么样?

“以后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你看着处理。”谈青一边说一边按着额头,闭上眼稍作休息。

周岩答应,也不打扰他了,悄无声息地退出办公室,将门关上。

-

晚上七点。

明黛准时来到信河。

这是她第一次来,前台安排了人带路。她和梁如月,毕竟是私人恩怨,何况信河看不惯梁如月的大有人在,因而接待她的人,还算礼貌和善。

“钱总在审片室,我带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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