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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1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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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昏沉。

安韵像一个幽灵一样飘回家,连自己是怎么打开门、回去前要记得先换阻隔贴都忘了。

房子里气氛也很诡异,客厅边缘放了一个巨大的方形包裹,而此时此刻正有几位工人正在埋头做事,听见她的动静,着急忙慌地回头,喊“夫人好”。

她一概没回,感觉全身都不舒服,尤其手和脑部,整个人像在经历一场高烧,把方才的种种细节烧了一干二净。

比起听觉和视觉,更敏锐的是嗅觉??隐约能闻到一股她非常喜爱的浓郁的肉味,这让这些天被强制改变饮食结构的身体小小地兴奋了一下……但是,好累,她好累。

安韵像在军校里做体能训练一样上楼梯,每一步都很慢,终于露出头的时候,在余光里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是项廷开。

他站在他的房间前,古怪地背对着她,仿佛没听到她上楼的动静。与此同时,二楼走廊里也摆着一堆包裹和小型彩色家具。

安韵的大脑无暇思考这些,只是呆呆地循着本能往床走,但下一刻听见项廷开淡声说:

“我房间坏了,不能住。”?

说这话的时候他依然背对着她,并且蹲下来拆开包裹,很忙的样子。

安韵根本就没消化他的声音,身体像绑了个沉重的铁摆,继续一晃一晃低头向前。

项廷开终于觉察到不对劲,站起身回头。

“安韵?”他的神情瞬间微变,“你怎么了?”

安韵木然立在原地,接着,整个人忽地往前砸??

项廷开瞳孔骤然缩紧,反应迅速地卡住她双臂,那颗小而圆的头就很累很温驯地顶在他下巴那儿,不激烈,不挣扎,但不知为何让他微微晃动了。

“……安韵?”

安韵犹如自言自语:

“好吵啊……”

项廷开纹丝不动,手背上的青筋一凸。

事实上他应该敏锐地反应过来这一切不大正常,可她头抵过来的触感就好像把心口也啮咬出一个洞,霎地穿空了心堂,阵阵趟来叫心脏风干到发酸,居然让向来漠视她人意愿的的项廷开定在原地沉默。

唯有沉默。

但要是别人来看,只能看见项廷开的表情毫无波澜,仿佛只是看在同住屋檐下的情面才勉强给靠一靠,又好像是在思考什么。

安韵自己很不舒服,仿佛有另一个人在抢占她的身体,但同样的,从外面看一切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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