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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儿见的手势。结果没过两天放过话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鼻青脸肿被他看见了，巡漾不明所以，还以为苍天开眼，特别高兴地和段明暄分享你看那群人好像狗，他的同桌就以一种相当狐假虎威的姿势在旁边点头赞同。

他们还是一起上下学，段明暄现在会给巡漾讲数学课了，巡漾学得烦了爱耍赖，往被子里一钻说谁爱学谁学！这时候段明暄就拿出十万分耐心来哄他：“宝宝，你喜欢的学校应该不会要一个数学经济都是B的学生哦？”是老土的激将法，在中国对初中生就不管用了，但还好是用在美国人身上。巡漾听到这个话又从被子里拱出来，像条毛毛虫一样爬到课桌前，开始算该死的函数和几何。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最新一次的考试中他浅浅获得了85/100，人生第一次！巡漾终于不怀疑爸爸是不是没有把擅长数学的基因遗传给自己了，本来想拿着试卷等段明暄回座位了炫耀。却在他桌上发现了100/100的分数条，全班甚至全年级唯一一个A+就那样静静躺在课桌上，巡漾感觉自己万分期待的A也不过如此了。他不会遮掩自己的情绪低落，在回家路上话都变少，这让段明暄怪不适应的。

于是段老师走到一半去自助售货机买了听可乐，递给他的时候若无其事开口：“怎么了？”巡漾接过来，闷闷地回答：“你会不会觉得我特别笨啊，你每天都给我补课也没有考到90分。”段明暄还以为天塌了巡漾也会为情所困了呢，没想到就这么点小事，故意逗他一样说：“没关系呀，小猪笨笨的也很可爱了。”巡漾听到这话自然就不沉浸在自卑里了，白了他一眼后转弯就踏进了自己家的大门，感觉自己真是白倾诉。段明暄走了两步到家门口，故意问：“那今天还来吗？我让阿姨不用准备你的水果了？”

巡漾清亮的声音从玄关传过来：“等着接驾吧，迟早把你从A+的位子挤下去！”

但他没成功，段明暄虽然长了一张看起来玩世不恭的俊脸，却好像真的开了那个名为“亚洲人必然是数学超级学霸”的外挂一样，居然每次数学都能考满分或者第一。比到最后巡漾都累了，他把笔一扔，对着坐在隔壁的人恶狠狠道：“要不然这个凝聚态物理学家的儿子给你来当吧，我怎么感觉我爸的基因像是被你继承了呢？”段明暄接过笔给他把引用公式写完，笑着回答：“我想当巡叔叔的儿子不用你让，我自然会争取。”

巡漾没想明白他什么意思索性就不想，拈着旁边果盘的叉子往自己嘴里塞草莓。这边的水果比不上国内，他和巡先生买了好几次草莓都脆得像萝卜，吃起来感觉自己投胎成了兔子。不知道段家在哪儿弄的奶油草莓，又软又甜，个头合适，是巡漾上门的第一动力。他一边吃一边看段明暄的笔记，字体优美而逻辑流畅明晰，看着看着他吸了吸鼻子。转头面向段老师，语气很笃定：“你喷香水了。”

段明暄不置可否，只点了点试卷意思是让他注意力集中。巡漾不干了，黏着他问到底是怎么突然喷香水了，段明暄不理他就自顾自地说自己的猜想时揣测人脸色，突然爱美？要跟着段女士出去参加活动？喜欢上谁要吸引人家？巡漾看见这人的表情终于在最后一问时有些动摇，整个人都激动起来，他想说点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

段明暄喜欢谁？男孩子还是女孩子？他也和那个人一起打游戏，教那个人写作业，陪那个人逛一下午街试三十套衣服？巡漾想知道结果的同时害怕结果，因为他担心结果不如他所愿，因为巡漾喜欢段明暄。

高中生可以为了喜欢的人压抑玩乐的年头转而努力念书，但是还没有无私到可以看着段明暄和别人在一起而不为所动地祝福他并坚持当他在本街区最好的朋友。巡漾的停顿期长得有些尴尬，段明暄又在这时候体现出相当的体贴来。他帮巡漾整理好了试卷和文具，又帮他拉上了书包拉链，对着他解释：“我还没有想好怎么和他说，因为我才转过来两个月，可能他还不觉得我是一个合适的对象，我准备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