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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缩,看向眼前的人,手中的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绝望感在心底蔓延。
落日余晖,火势燎原。
夏闻竹的耳朵被爆炸声震得嗡嗡作响,他躲到路灯后,隔着很远的距离,和沈煜清对视。
深邃而明朗的眼神一如旧时光,恐惧被风吹散。夏闻竹定了定神,见人群中出现一个缝隙,他咬紧牙关,朝沈煜清跑去。
然而下一秒,陈贤文目光扫过来,凶光一闪,推开拦截的人,猛地冲上前,勒住夏闻竹的脖子,把他往桥边拖去。
变故发生在一瞬间,所有人都冲向桥边,陈贤文仿佛听不见任何声音,死死抓住夏闻竹的领子,把他往桥下推。
夏闻竹力气不敌他,半个身子悬在桥外,握着栏杆的手微微颤抖,额角冷汗直冒,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随时都有可能掉下去。
胸口剧烈起伏,他低头望着深不见底的江面,死神的镰刀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近,而这一次他并不想死,求生的本能瞬间涌上来,他用力向上攀爬,膝盖一次次撞击铁板,想要翻身越过去。
这是三年来头一次,夏闻竹想为沈煜清活下去。
仓库里的男人脸上闪过一丝裂痕,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拿起对讲机,命令道:“控制住陈贤文,让他立刻收手。”
头顶上的天桥发生第二次爆炸,轰隆一声,桥头被炸出一个豁口,连接处的栏杆被炸飞,发出刺耳的金属扭曲声。
陈贤文绝望地握紧拳,视死如归般将夏闻竹踹了下去。
冰冷的江水直冲面门,夏闻竹无法呼吸,整个人被水流吞没。
一个浪头打来,他刚要冒头,转瞬又被拖回水底,身体像枯叶一般漂浮,毫无生气。
沈煜清瞳孔地震,他不顾身上被刀片划出的伤口,纵身跃入江中,拼命朝夏闻竹的方向游去。
夏闻竹被浪拍到了水底,意识全无,炸飞的栏杆砸中了他的头,铁片在他后脑勺割出一道食指长的伤口,鲜血顺着水流蔓延,不一会,江面上浮现出一大片血迹。
陈贤文趴在桥面上放声大笑,这一刻,他等了近十年。
然而下一秒,远处的废弃仓库突然传来一声枪响,子弹直冲他的额头。
陈贤文浑身一颤,向后仰去,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他瞪着仓库的方向,脸上的生气一点点褪去,“咚”的一声倒在地上,鲜血从后脑勺流出,染红了残破不堪的桥面。
废弃仓库里的男人叹了口气,转身往楼下走去。茂密的白桦林遮住了他的身影,他坐进迈巴赫车里,对手下吩咐道:“收拾干净,别让警察抓到把柄。”
手下应了声,男人关上车窗,脸上恢复了平静,仿佛刚刚并没有开枪,只是在看一场电影。
江面上不知何时多了几艘渔船,有意将水搅浑。
沈煜清游到夏闻竹坠落的地方,四处寻了寻,只看到一滩血。他呼吸一滞,沉入水下,逆着水流四处寻找,终于看见一个瘦削的身影,四肢张开,慢慢下沉。
沈煜清心悬一颤,奋力向前游,一把将夏闻竹捞了上来。江面上刮起妖风,冻的人手脚发麻,此刻的夏闻竹嘴唇发紫,双眼紧闭,仿佛已经失去了呼吸。
沈煜清擦了把脸上的水,拖着他往岸上游,此刻,他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一定要让夏闻竹活下去。
云霞满天,江水滚滚。
时间一点点过去,岸边仍然很遥远,渔船加大马力,将水流搅得混乱不堪。
夏闻竹猛地呛了一口水,胸口剧烈起伏,有了些知觉,微眯起眼,他看了看落日,又瞥向身边的人,唇角微微勾起,想说话,喉间却感到一阵腥咸,随即吐出一大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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