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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窦师兄(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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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早,还是听大师兄说,师父把你打了的时候才真正确定的。”

林言说到这儿,却有些自嘲。

“我第一次会试的时候,你叫我不要下场??我虽还是去了,但后来受了眼伤无缘殿试,前三甲另有其人。后来生了舞弊一事,虽有有心人试图拖我下水,但我到底没有继续参试,这才逃过一劫。”

“而舞弊一案的爆发是从陆大人下狱开始,你知道他和我有书信往来??你知道他会牵扯进去。”

这一处茶楼偏僻,雅间更是静谧。窗前坠着竹子的挂帘,外面落着一只似乎冻傻了的鸟,不知怎么在这样的寒冷中活下来的。

“你早就知道会有这件事,所以才不要我去参加考试。”

“是啊,你总是我的小师弟......”窦止哀拨弄一只落空的小盏,在叮咚作响中笑出声。

“除了这个呢?没有别的想问我的了?”

“除了太上皇,皇上还能忌惮何人呢?”

“哼哼......”窦止哀的手指勾进小盏,转着圈,看那白瓷在半空中斗转。

“今上登基日短,朝堂之上,许多事难免心有余而力不足。忠心无错,但你也经过北阆一事,应当晓得他不是爱民如子的君主。”

“你怎么还敢跟我提到北阆呢?”

子肖父,徒类师??林言和斐自山的神态完全不同,但这一句问询还是和师父的责问重合了。

对,林言的这一句甚至称不上‘责问’。

明明他俩的句子一字不差呢。

窦止哀不自觉摸上自己额头的伤口,师弟的指责不痛不痒,索性让师父在脑海里再骂一通。

“你怎么还敢跟我提到北阆呢?”墨汁散落,斐自山也不再心疼他的书稿,自在一旁气喘呼呼。砚台已经分裂,没有彻底断开,但总也不能继续充任‘助手’。

斐自山那会变成一个过分自疑的老头,他警惕着问,却好像宁愿是这样的:“你是为了报复我么?”

但没有等到窦止哀回答,他又很快地柔软下来,像那方上好的砚台,一次折损,之后就再也不能恢复如初。

“你分明知晓你师弟的性子,你......你还拿这样的事设计??你!”

是啊,窦止哀就是知道,才会在这会仍然没事人一样出现在林言面前。

“方将军知道。”窦止哀看着对面那双漆黑的眼睛,里面褪去从前的犹疑温吞,南方的水去了北地,逃不开寒风速封。

“这是一桩以退为进的计谋,方将军自会等到秦将军去救。他的本事我清楚,北阆城中不会有事。”

“那么,那些兵卒呢?他们也不会有事吗?”

窦止哀没想到林言会问这个,他抿一下嘴,只道:“一将功成万骨枯。”

“那你们又有什么区别?”

“自然有。”窦止哀又笑了:“一方进攻,一方防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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