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新为官(2 / 2)
“师兄?”林言有些不解。
“没什么,你能这样想,实在难得。”窦止哀咳嗽一声,把茶水一饮而尽:“师父这回怎么说。”
“师父自然是高兴的。”林言觉察到一丝怪异,但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于是也顺着窦止哀的问题说下来:“师兄,师父还去寺庙里求签了。”
“他?师父?求签?”窦止哀笑得跟鸭子似的。
“真的??师父还说果然不该信什么神佛,说他跟佛祖问徒弟,解出来的签文不好,结果我不还是中了状元么。”
“啧啧啧,罪大恶极,因你之过,我佛的金身又要晚塑。”窦止哀说着,想到林言的小名就叫佛奴,不禁笑道:“该说你家早有先见之明,叫你佛前侍奉,这会不让顽固师父连累了。”
“师兄这样说,却看得出是师父教的,一脉相承不信神佛。”
林言本是调侃,谁知窦止哀却端正神色。
“我信的。”
授职只是一眨眼的宣读,所处境况却是大有不同。这句话不止对林言,对黛玉也是一样的。
从前说是盐科林老爷家的姑娘??林老爷已经弃世。
现在说是翰林院林大人的姐姐??林大人却还活着。
好像早有准备一样,林言前一日叫人往荣国府请姑娘回府。第二日从翰林院回来,黛玉已经在屋里坐着逗那只只晓得吃果的鹦鹉了。
“怎么这么快?”林言有些惊异,拿松子堵住鹦鹉讨好的诗文,自己却开始说个不停。
“我还担心昨日吩咐晚了,今日着急,正说叫人去荣国府呢。”
“东西放得齐整,来往方便。且东西要搬上车,人就不能先走?”黛玉也是很久没见林言,心里想念,这会详作委屈:“原来林大人吩咐的宽敞马车不是给我坐,实在是我自作多情了。”
“既想逗我,就把脸上的笑收一收。”林言也没绷住,没留神的时候先听到自己的笑声。
“我要与你说正事呢。”
“你是想问,怎么这回这样轻易就叫我走脱了?”那得不到松果的鹦鹉‘吱吱’叫着,被雪雁拎到外面晒着去了。黛玉直到她们出去才将窗子合上,见林言还眼巴巴望着,呼一口气,道:“人家正等着两相争的好戏码??可那台子搭好,却没有好戏文,这不就没意思了?”
荣国府里年轻又为官的子弟实在是不多。
虽说有个义塾,可这些年也没出什么出类拔萃的人物。林言在里面读了一两个月,这会反倒成了‘其中’的翘楚。只是这样的话也就关起门来说说,传到外面,正经师父不来砸门,先叫听众笑掉牙齿了。
可无论怎么说,这状元姓林,是荣国府的外孙,这是撇不开的。
那林姑娘呢?
荣国府里的下人颇欢欣鼓舞,说林姑娘打小就在府里住,和这边姑娘们一应吃住。最是情意甚笃,青梅竹马的戏目。
姊姊妹妹间同吃同玩,当得一句情意甚笃,可青梅竹马又是什么说头?
正说话的笑而不语,黛玉问:“这是什么说头?”
王熙凤没料想不见闺阁女儿面红,却是叫这一问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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