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上路吧(2 / 2)
手腕微微挑起,她半抬半割地使劲,以近乎掀盖子的方式剥去压在匕首上表面的蛙藤。
一片青绿夹杂着瘫软蛙舌的结构,就此显现。
十分奇特地,蛙藤的内部竟存在有一条用于给蛙舌伸缩滑动的通道。显然,这空心结构正为蛙舌得以弹射和收回的依据。
整体上看,蛙舌以一种可伸缩的姿态存在于蛙藤的内部,其末端和那通道的尾部长成了一体。
值得一提的还有,基于受过冲击,那蛙舌的舌尖变了形,有大半被铅弹冲扁,好巧不巧地形成个小平台,正适合被两指捏住。
无视沈司奥露出的微妙嫌弃表情,时却捏住Q软的蛙舌,扯来弹去。
蒋云霞吃完饼干,咕咚咕咚地喝水,一口气干掉整瓶,抹抹嘴,旁观时却动作,颇有些怀念道:“小杜第一次和我采集蛙藤,也像你这么好奇。”
时却鼓捣蛙舌的动作缓下来,变得漫不经心。
蒋云霞笑笑,捡过饼干的塑料包装袋揉捏,在噼里啪啦的细碎声中说:
“小杜就……我队里那个姑娘。我队里那个小伙子,是她表哥。想听听我认识她的故事吗?”
时却侧过脸瞧蒋云霞,表示自己在听。
蒋云霞露出几分出神模样,似陷入回忆,视线落在时却放在身边的气/枪上。
“六七年前吧,我哥在区外和别人抢猎物受了伤,没赶上用治疗仪,回程途中断了气。”
“我嫂子找了队友去寻仇,没想到仇人事先做好准备,收买了她的队友。队友半路反水,我嫂子被推进变异狼群嘴里??当然,这是我后面查出来的,当时嫂子队友给我的说法是,我嫂子的死是个意外。”
蒋云霞摸了只烟塞进嘴里,点上火,含糊道:
“别看我现在好像很可靠的样子,当年我可不成器了,总觉得有哥嫂在,啥都不用担心。连简单爬个树都能往下摔。”
……而世事无常,短短几天时间,她的哥嫂相继离她而去。她父母早逝,哥嫂一走,不知所措的她成为孤家寡人。
那段时间,仅一份虚无缥缈的仇恨支撑着蒋云霞。
她想报仇,而报仇成功的前提是有那个实力,不然等于送死。
以单纯的仇恨为燃料,她翻遍哥嫂平时留下的笔记,变卖掉他们的大部分遗产,换成自己趁手的武器。
她开始独来独往地频繁进入区内,只保持最基础的睡眠和吃喝,没有任何娱乐和放松,发了狠地磨炼自己的身体、狩猎和战斗技巧。
如此过去几个月,时值年关,她历经了一场完全毫无预兆的情绪崩溃。
“那会好像……刚宰了头狼吧,血呼啦差弄了一身,累得不想动,索性躺下望天,猛一下觉得啥都没意思。”
“打猎没意思,报仇没意思,活着更没意思,人总是要死的,像我哥,像我嫂,像那头变异狼,像我自己。说不准我仇没报上,哪天也倒霉地死掉了呢。”
蒋云霞深深地吸气,偏头避开时却和沈司奥,长长地吐气,注视由自己吐出的白色烟雾在半空中弥散开,略显狼狈地咳嗽起来。
沈司奥要给她递第二瓶水,她摆摆手拒绝,清清嗓子:
“再拿就不礼貌了。讲到哪里了?嗯,没意思……”
……陷入情绪低谷的蒋云霞回到了区里,简单清理过身体后,转头跑去酒吧买醉。
有男女看出她情绪低落,想趁虚而入捡个便宜,约她一夜/情,张口千篇一律的我看你很寂寞要不要人陪。
“怎么说呢,我考虑过的,用乱搞来发泄。”蒋云霞神情微妙地勾了勾嘴角。
她说,她那时嘴巴张开了要答应别人,临了想起哥嫂全是老古板,怕下去陪他们后被暴揍,就全给拒绝了,还附带殴打了一个因此恼羞成怒,嘴里不干净的下头家伙。
她喝得几近断片,拢共清醒了两次,第一次在劈头盖脸地狂扇偷到她头上的小贼,第二次则拉了街道上一个倒霉路过的小姑娘,抱住人家大腿,狼狈地大哭。
好在那小姑娘不计较,平声静气地问她怎么了。
喝醉的蒋云霞大脑中的理性部分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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