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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在场三人均密切关注着的沈司奥谁也不瞧,提出工具包放在草地上,吱一声拉开拉链,看工作台自顾自地架起。
在细密的机械传动声中,他言简意赅:“最坏的情况是,你再重做一次锚点。”
花朵姐闭了闭眼,身形有些摇晃,眨眼之间,脸色变得白得吓人,还明显有些恍惚。
壁虎坚实有力地搂住她,眼神微沉。
在他冷冽的目光落到年轻的机械师身上之前,时却一步跨到二人之间。
“说话注意点。”
壁虎语气里有浓郁的风雨欲来。
时却同样不明白沈司奥为什么突然刻薄花朵姐。
“一塌糊涂”。这可真扎人心。
护短要紧。她察言观色,无奈地从壁虎下垂的嘴角、紧绷的肘部以及微微鼓起的脸侧肌肉发觉,蝎子的二把手是认真地发出了警告。
对他而言,那把拿来秤流萤和细雨的天平下场了,不再适用。
这不是昨夜在解压好去处那会,他想采用另一套规则进行权衡。
时却当然不能让他这么干。
“他不该这么说,”她立即对花朵姐说,这里面有几分也算她真心话,“抱歉。”
花朵姐被她的话音拉回,轻轻地啊了一声,从恍惚的状态中回神,拍拍搀扶自己的壁虎,示意他松手,也放松。
壁虎一顿,依言照做。
“不用道歉,沈司奥说的没错。”花朵姐低低道。
冬夜的冷风吹拂,撩起她身后的卷发。任由大部分的长发在背后张牙舞爪地飞舞,她垂眼,曲指成爪伸入发丝中,慢慢梳理几下。
花朵姐的神情逐渐带上一种安静的悲伤,配合着苍白的面容,看上去简直如同一只美艳却阴气快要散尽的鬼。
她眼神放空,短暂陷入某种回忆中,嘴角勾起弧度,眼眶中却闪动一点泪光,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同时??时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还有些许寒冰般的冷酷神情,浮现在她美艳的面容之上。
如经狂风吹过的书页般,脑中一个接一个的画面被翻开、检阅,时却想起来了。
在她那如今越看越不真实的记忆里,有一个人的脸,和此刻的花朵姐高度重合。
那是对门的邻居,一个中年人,绝大多数时候极疼爱自己的孩子,偶有和别人聊天,总强调自己为孩子付出了多少:时间、精力、爱好,职场上升路径。
有一次,不知因为什么琐事,邻居爆发了,在自家阳台上崩溃地打骂孩子,打骂完又搂着孩子哭。
那个邻居当时的表情,和现在的花朵姐一模一样。
像闭塞且满是淤泥的河道骤然被洪水冲开,时却懂得该如何形容花朵姐此刻的神情了。
那是一种即爱又恨的情感。甚至主人自身也无法言明,爱和恨中的哪一种占比更高。
时却又想到一件事。
毫无疑问,这种情感需要基于真切的亲身经历才能产生。
那么,真相很清楚了。
花朵姐从前有个亲弟弟,一个她即爱又恨的小男孩。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这个小男孩如今是生是死,总之,现在,面前的这个仿生人,是这男孩的替身了。
时却转回眼前。
“晨晨”拿几根草杆编了个简陋的戒指。
他献宝似的递给花朵姐,被视若无睹后,他转身,想将这戒指送给时却。
“姐姐一向很喜欢我做的小戒指哦!”这孩子仍是很开心地说。
不,花朵姐并不喜欢你做的小戒指,无论花朵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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