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彭城王(2 / 2)
“凭我手上的阴虎符。”郑鱼目光坚定,望着沈弘,一字一句清晰的说道:“彭城王该听说过,当初幽州刺史刘用曾暗中训练过一批死士,他们武力高强,能杀人于无形……更重要的是,不会听命于任何人,只认阴虎符。”
“所以呢?”沈弘手轻扣着桌面反问,面上淡然如水,看上去对这些一点也不在意。
可郑鱼如今什么都没有,只能赌。
她凝神呼吸片刻,道:“东西在昌都,待我回去拿了,那些人将能够完全为我所用,所以你我之间,最好的方式是合作,而不是将我困陷于彭城这里,作为一枚所谓可制衡的棋子,彭城王是个聪明人,应当清楚,若是我这枚棋子真的有用,你见我就该是在明堂之上,高呼我一声千岁,而不是在这酒肆之中。”
“如今各方英豪虽有陆续归顺的,但仍有像彭城王这般守着旧主,不认新帝者或者野心勃勃,想趁乱争位的,天下未定,彭城就算再不问俗事,不参与到斗争中,又能像现在这样独身事外多久,而当战火燃起来的时候,谁会去在意一个早就该死去的王后,谁又会为了她大动干戈去跟新帝对抗?”
说起这些,郑鱼心头不由泛起酸来,从过去到现在,甚至将来,其实除了一个郑老爹,从不曾有人真正在意过她的生死。
她生在这世道,犹如漂泊无根的浮萍,又如朝生暮死的蜉蝣,一直无足轻重的。
只是有的人……
郑鱼脑海中闪过九安县主的身影,不禁湿润了眼睛。
沈弘眉心跳了跳,心想自己也没怎么着吧,人就哭了。
郑鱼看到他拧皱的眉,知晓自己失态了,她收敛住神伤的思绪,对人道:“抱歉,叫您看笑话了。”
“无妨。”他淡淡然说,从袖中抽出一方绣着芍药的手巾递过去给她,道:“擦擦吧,这叫人瞧见了,我可就解释不清了。”
郑鱼:“……”
府上那么多漂亮的女郎,却是个不解风情的,看来权力确实是个好东西,能美化许多惹人不喜的缺陷。
郑鱼没接他的手巾,只是吸了吸鼻子,收住酸涩的眼泪,继续跟他谈判。
她口若悬河的说着,他云淡风轻的听,最后郑鱼实在忍不住问道:“究竟主上要如何,才肯放我离开?”
沈弘道:“表情别这么严肃,让人怪害怕的。”
郑鱼:“……”
究竟是谁先拿架子的?
恶人先告状这属于。
沈弘并不在意她如何想,端坐在那里抿着茶,不紧不慢的说:“我可以放你走,但你得帮我做些事,证明你对我的忠心……”
他说话间茶盏落桌,手轻轻地摸了一下腰际的峨眉刺,道:“夫人别怪我多心,毕竟我也得为我这彭城几万百姓负责,不可能凭你几句口头之语,就轻信所有。”
“明白。”
他是怕这一出是她跟谢衡联合演给他看的戏罢,嘴上说回去并非是看谢衡,可谁清楚是否实话……
枕边人尚且互相算计,何况是他们这种敌对又不过几面之缘的关系呢?
她不信任他。
同样的,他也如是。
“你说,我可以为你做些什么?”
……
两人商定条件,郑鱼从酒肆离开,走到楼梯角,沈弘忽又唤住她。
“什么?”郑鱼回头。
沈弘举起面前的酒杯,洒脱说道:“夫人的酒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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