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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怨骨女郎棺中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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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宋蕤出了事,主母信物都不能交到歹人手中。

员外郎夫人忽的一笑:“成交,加上婚书。”

李?渊恼怒:“宋蕤,你疯了?不行,不能交出去。”

“宋蕤,你若是不愿,就拿我去换。”

宋蕤侧目瞧他。

心道却嗤笑:真不知道,既然如此宝贵的东西,为何要给她?

她却不管李?渊如何崩溃。

短促一唤:“十七。”

十七歪头,整理羽毛的动作一顿,展翅扑棱。

李?渊这才发现,内外室相隔之处的屏风上,立着一个猛禽。

一双在黑暗中亮幽幽的,阴戾的眼睛直勾勾落在他身上。

骇得他背后冒出一层细汗。

宋蕤:“十七,将我包袱拿来。”

李?渊眼神惊恐且震撼望她。

十七歪头,飞身去内室,叼来一个包袱,扔在宋蕤怀中。长相凶戾的大鹰落在李?渊斜对上方,仍旧直勾勾盯他。

宋蕤解开包裹。露出一方玉雕的印章和卷起的帛书,帛书打开,赫然是一张规制完整的婚书。

主人公是“李兆玉”和“宋蕤”。

宋蕤漫不经心将印章和帛书丢给员外郎夫人,脖颈上的利刃如约撤下,她打个哈欠,回去内室。

“既然尘埃落定,就各回各家吧,反正劫婚也得明日。”

李?渊伸手拦她,想问她婚书一事。

宋蕤似笑非笑:“渊公子,您的火可救完了?”

宋蕤眼神冰凉如水,落在李?渊身上。李?渊虽看不见宋蕤视线,却脊背一阵发凉。

他讪讪:“小伯母……”

深夜不睡,宋蕤下了逐客令,见她实在生气,李?渊莫名其妙心中发毛,只得作罢。拉着一张脸,命人去西北角火情。

人匆匆而来,走时呼啦啦一下,走个干净。

宋蕤将帏帽摘下,下垂的长纱沾染干涸的血迹,泅开的血迹死死将锦纱黏在那一片伤口上,一动便揪得生疼。

飞雁看得心惊肉跳,慌忙跑去端来水盆。

准备润湿伤口再揭下。

熟料宋蕤对自己倒是狠心,直接了断撕扯下来,登时凝结的伤口再次崩裂。

宋蕤从铜镜中望得见,沁出的血珠像一粒粒鲜活的红宝石。

十七闻到血锈味,从屏风上跳将下来,蹦上宋蕤身旁桌案,瞪着一双锐利的眼睛探头探脑。

这下不用飞雁多说,宋蕤便乖乖清理伤口,妥善上药。

主仆忙完,更漏过半,已然过了子时。

宋蕤打发掉飞雁,才有空闲打开方才苍鹰十七带回的信筒。

竹筒被她捂在怀中,已经沾染她的体温,变得温暖,散发着淡淡的暖意。

宋蕤凑近灯火,信笺写在素白的锦帛上,笔锋正如其人,锋锐如刃。

皎皎,日安,见字如晤,吾安,祝尔身体康健,平安顺遂。

我写这封信时,身边正有一对兄妹,妹妹央着兄长采荷花。此处的荷花开得甚好,日光熹微,杨柳依依。

我想你也看看此处荷花,昭度。

锦帛完全展开,从卷尾掉出一只荷花,浅粉蕊白的,娇艳无双,细茎微香,格外新鲜的气息扑面而来。

宋蕤眼眸微动,流露出真切的欢喜。

将荷花小心翼翼放回锦帛,置于枕边。

相信今日的梦,定然带着浅淡的荷花香,遇见那汪开满荷花的湖泊,阿兄会为她折满筐的荷花。

不知过了多久,静谧中忽然传出飞雁的呼唤声。

从门扉处传来:“主子,你可醒了?”

宋蕤惊醒,下意识将枕下的锦帛攥在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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