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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薄情女郎骗婚记(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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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恨不得闪身回东都,冲到伯父床榻前,摇醒他质问他,为何非要求娶宋蕤?给这对野鸳鸯骗婚谋财的机会?

难不成宋蕤身上有他身为帝师,身为宰辅,难以拒绝的利益?

宋蕤自是不知李?渊心中拐了弯儿的滔天疑惑,便是知晓,她也无从解释,堂堂宰辅,用尽心机娶她一个乡野孤女作何?

缘由其实再浅显不过,作为乡野孤女的宋蕤无利可图。

可谢清稚身上,还有些许残存价值。

而当今世上,知晓她乱臣叛党之后的,除宋简外,便是昭狱内强行救下她的无名人士。

宋蕤内心十分平静。

心想,李相同当年昭狱救她之人,定然脱不了干系。

这样的话,她身上又有什么价值呢?

或许她生遭人唾弃,她死才令人拍手称快。

帝师,无非为皇帝之师,这位李相素有肱骨之臣名声,清正廉洁,刚直不阿,同头顶那位贤君相得益彰,君圣臣贤。

前些时日百家的商队从北方庸砾城归来,带回一个消息。

道是,边疆有异动,恐再有战事起。

当年,谢氏满门因庸砾之战被查抄,如今北疆局势不稳,狨人蠢蠢欲动,也难怪宋蕤多想。

她或许要做那战前祭旗的人牲,或是国君主动挑起战事,抢占先机的导火索。

宋蕤不是不曾盘算远走逃离,不要李相手中阿娘的遗物。

然狡兔还有三窟,她的软肋又何曾只有这一个?

宋简毒发,她便做好囚死东都的准备。

果然。

她这一生,少时深陷囹圄护不住阿娘,如今西京又护不住阿兄,又要他因自己受过。

许是见到李?渊,适逢她今日情绪格外伤感,一路思绪乱糟糟,不曾停歇,勾起得全是些陈年旧事,与进来发生的一切纠缠,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使她挣脱不掉,艰难喘息。

直到接亲队伍行东郊,在一处张灯结彩宅院停下。

高墙青瓦,在天空下显出透亮的颜色,明净洁白,很是畅快的颜色。

“主人来接亲了!”

“快通知郎主!”

守门的侍从穿着打扮喜气洋洋,竟是奔走相告起来,一时竟把迎亲人宋蕤晾在原地。

宋蕤微微一笑:……

昨日她见过的仆从反应过来,手脚并用过来见礼。他眉眼端正,腰系红绦,眉开眼笑,躬身:“奴见过女郎。”

宋蕤唇角带笑,宋简扶了仆从一把。

“你家郎主呢?”

一旁随侍的侍从赶忙涌上,塞一把喜钱到仆从手中。

仆从收下喜钱,侧身:“女郎稍等。”

宋蕤两人随仆从进入宅院,迎亲管事并车队仪仗等在外头。

距吉时还有些时辰,等上一等也是无防。

宋蕤来过东城郊这处宅院,地段上好,景色雅致,又依山傍水,最妙的是从山顶引下的一眼温泉水,泡之,强身健体,延年益寿,具有极高价值。

原来这宅院,被百?送给她的夫郎黎生。

想及此,她又是一声叹息。

“女郎,请移步至厅内。”

厅堂内热茶点心,环佩珠玉,红绸彩球,各自放置两大箱,茶几上三盏余茶,侍女撤下茶盏之时,看痕迹,方才有客来访。

正北桌案上立着一个排位,乌沉沉的木质牌面。

前面供奉清水鲜花,瓜果点心,还有一方青鼎。

宋蕤缄默瞧上一眼。

向侍女要来香线,净手拈来三枝,点燃,淡淡的青烟冒起。

“这可是你家郎主逝去的亲人?”

“回女郎,正是老夫人灵位。”

宋蕤拈香抬手,拜下时肩颈手腕与额头自称一线,身姿岿然不动,绰约优雅。宋简立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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