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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薄情女郎骗婚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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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蕤十分惊讶,倒是多少恐惧。

那日李?渊与她风雨大作之夜,偶然照面,虽产生些令人不算愉悦的小插曲,但总归仅是巧合。

更何况,她一身行头,可没几个人有火眼金睛,看破她的伪装。

李?渊若是问起,宋蕤打定主意否认到底。

她飞快做好心理建设,决意贯彻“一概否认”原则。

熟料,李?渊话落,反倒自己颇为懊恼地皱眉,飞快转移话题,好似生怕他人追问荒寺之事。

不待宋蕤否认,他先道:“伯母见谅,侄儿一时失误,说错了话。伯母淑女,怎会无缘无故,出城不归。”

宋蕤唇角一紧,无形中仿佛中了一箭:……

李?渊放平语气,视线落在眼前遮蔽宋蕤大半身形的帏帽之上,虽看不清容貌,他却有某种直觉,准确无误将视线落在面前人双眸位置。

温和恳切道:“不知伯母可能告知,这帏帽之上所缀帐纱,出自哪里?又出自何人之手?”

宋蕤飞快在脑子中思索,为何他问及此事的缘由。

出于谨慎。

她试探问道:“帏帽,不过寻常女子所用,大街小巷,门里门外,售卖是有,自纺亦有,各式各样,大郎君问此作何?”

李?渊倒是诚恳,丝毫没将荒寺所遇脸覆狰狞面具,奇装异服,却是魅力无穷的年轻女郎,与宋蕤有所联系。

目光灼灼望宋蕤。

“渊有一心上人,偶然与渊擦肩而过,所留斗笠上的帐纱,质地手感同您方才不慎遗落在门槛处格外相似,渊苦寻良久,因而斗胆恳请伯母不吝赐教,告知来源,可让侄儿按图索骥。”

“伯母若肯玉成此事,侄儿定感激不尽。”

闻言。

宋蕤刚吃进口中的热茶,登时呛在气管内,一颗心原本七上八下,这下叫苦不迭,直接跌进狭缝,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她心道:……李?渊,你在口出什么狂言?

“大郎君性情直率,为人实在执着,令人钦佩。”

宋蕤憋了憋,道出一句言不由衷的称赞之语。

李?渊笑,宋蕤赶鸭子上架,张口就来:“临街曲家铺子的手艺,曲娘子妙手心细,一手细纱纺得精巧绝伦,在光影下熠熠生辉,许多女子衣料用品,用得都是出自曲家的细沙。”

她掌心抚摸身侧柔顺绵软的轻纱:“我帏帽上的轻纱,正是在曲家铺子所买。”

“如若大郎君要借此寻人,你既承我的情,又当我作长辈,不免要多说一句,此法可行,便是要耗费些许人力物力,毕竟凡是西京女郎,此物可说,人手皆有。”

“找寻之难,犹如大海捞针。”

李?渊露出个自信的笑。

言之凿凿:“不妨事,侄儿笃信有缘千里来相会,无论衣装扮相如何千变万化,我一见到她,我定然可以认出她便是她。”

“我同她,定然有夙世难分的缘分。”

宋蕤作为他言语中心上人本人,略略嫌弃,向后撤身:……

心道,可真不是天定良缘,而是缠世孽缘。

宋蕤双手执起茶盏,指尖抵在温热盏壁,遥遥敬他。

“遥祝,顺遂。”

李?渊笑得十分灿烂,过于毫不遮掩的笑容违和地出现在他脸颊,毕竟宋蕤浅薄记忆和目之所及的范围内,鲜少官宦之子,被权力中心的尔虞我诈所浸染,脸上仍呈现这样不含杂质的笑。

他定然被家人教养很细致,保护的很好。

看着他,宋蕤不免联想到幼年横遭变故的人生,眼底有些触景生情的伤怀和旁观的漠然,心尖尚存的软肉亦酸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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