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薄情女郎骗婚记(2 / 2)
宋蕤脸上的笑敛了一瞬,片刻思索后,又开怀笑了一声,反倒将画卷移到百?面前。反问她道:“难不成我将你画的不美?”
百?叹息,给了她肯定回应:“美妙绝伦,绝无仅有。”
宋蕤长长的眼睫垂下,在眼睑处留下淡淡的青影,她一身淡衣,瘦骨一副,浓重的阴影拉在身后,立在百?身侧,同她的光彩夺目的?丽不同,宋蕤精致的面庞清清淡淡,浑身带着一股子仙气,唇角的弧度亦清淡:“那便够了。”
相比之下,活像一尊九天之上慈悲的琉璃佛。
百?眼神堪称促狭,并不被宋蕤假面庞迷惑,宋蕤只是看着慈善,实际手绘图画大胆泼辣,为人睚眦必报,心底之物,除了情爱,深不见底。
“常言道,纸上清名,万古难磨。那些个圣贤书生,不都是以名垂青史,传颂万年为己任,期望清名流传千古,传颂万年,那是光宗耀祖,足以三牲为祭,供入祠堂的事迹。”
百?思忖一刻,道:“就像百家那些个议事会,倚老卖老的长辈,生怕我在史书上留下只言片语,抹黑百家名声。”
宋蕤反倒笑出声:“说得真是好笑,青史之上芸芸众生,宋氏与谢氏,我与我,哪个才是真实我?我自个都分不清,遑论那些与我毫无干系的后世之人。”
她的脸颊隐在半阴半阳的墙檐之下,眺望见了屋脊上宋简深色衣摆:“风餐露宿万年后,我与风月两不知。”
而后,她话锋一转:“小珍珠,我正问你,欧阳七郎与你有何渊源,这一段露水情缘,从何时起,至何时终?”
百?坐下。
不远处侍女鱼贯而来,井然有序上了茶水点心,摆设冰盆,四角檐亭垂下帐幔,轻轻柔柔的风吹拂帐纱。
“好啊,谢画师享受过,阳春白雪极致的清明,又从下里巴人手中收获黄金无数,倒是我狭隘了。”
宋蕤但笑不语。
“小珍珠,你莫要左顾而言它,我正问你,欧阳七郎之事。”
百?作思量作:“我与欧阳迩,无甚么干系。”
宋蕤微微笑:无甚关系,直呼人家名姓?
百?耸肩,面上无丝毫心虚和回避的痕迹,径直道:“不管你信不信,我与他的关系,并不同他所说那样。”
宋蕤紧追不舍:“哪般?”
百?也笑:“皎皎,有些事说来实在话长,不是那种三言两语,或长篇大论可以说得清,我道难言,便是千言万语也说不清。”
宋蕤略微顿了顿,知她从不无的放矢,况且各人有各人的难处,她预备再不过问,刚道:“如若这样,我定然站你,欧阳七郎那里这桩生意,便这样罢了?”
百?有些犹豫,未果决地颔首,也未摇头。显然,有些存在让她踌躇不决。
“珍珠,你不必过于忧虑,这件事可没有万全之策,你便当作今日我从未来过。这幅画卷上之人,是我认错了人,我来只是祝愿你娶夫,良辰吉时,姻缘美满。”
百?微微一笑,张了张口,出声却是清朗和煦,病弱缠绵,徐徐的男声,道:“生代阿?,谢过女郎。”
宋蕤大惊,陡然一撤,险些绊住衣摆,整个人扑出去。
待回过神来,发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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