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薄情女郎骗婚记(1 / 2)
宋蕤行到自家门前。
迎面看见一队人马,簇拥一辆马车。
马车朱轮华盖,四角绣徽,虽华贵无匹,却并非西京权贵族徽。
门前空地,一片吵嚷。
一向鲜少来往的邻居高谈论阔,唾沫乱飞。
正对她的品性慷慨激昂的发表高见。
言之凿凿道:“宋蕤啊,她不安分。”
话里话外,分明透露出她品行不端,私德有损的意思。
宋蕤啼笑皆非。
一言呵斥过去,吓得那精壮的年轻郎君一个哆嗦。
回头看见宋蕤,再不敢胡言乱语。
这些个街坊四邻,就是有种不入流的微末本事,将他们暗地里臆想之事,安放在他人身上。
上下嘴唇这么一碰,死的也给说成活的。
宋蕤眼神略略自在场所有人身上扫过,落在现在沉默的街坊身上。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若是不会说话,可以闭嘴,无人当你是哑巴。”
她道:“我不安分?你如何知道的?
难不成我与你偷过情?
还是你撞见过我偷情?何时何地?又与何人?
你若说不出,便是污蔑,肆意诽谤。”
那郎君羞得满面通红。
“胡说!你要不要脸,我何时与你有私情?
我是没见着,但大家都这样说,总是有人撞见。
若无人撞见,为何这么多的女郎,只你一个有此谣言?”
真是不可理喻!
宋蕤险些被气笑。
她道:“可真是好好一堆珍珠里,冒出个鱼目来。”
“我记得巷尾的王寡妇丧夫多年,最近却忽然有了身孕。”
提起王寡妇,那郎君神情霎时紧张起来。
嗓音拔高:“这与你有何关系?”
宋蕤“咯咯咯”笑出声。
“马上就要有关系啦。
倘若现在我雇些人,说郎君你与王寡妇私交甚好,多次依依惜别,唯有泪千行,且夜不归宿。
你说,她腹中孩儿,是不是就要有父亲了呢?”
一月前,王寡妇为了攀上一个东都来的富商。
专程请西京画师绘了“双龙戏珠”秘图,讨富商欢心。
熟料,那富商是个混不吝,她拿腹中孩儿作要挟,企图要富商娶她。
富商却不愿,干脆将图散了出去,使王寡妇颜面扫地。
那画师也是个没担当的。
富商出钱,一连绘制了上百幅,散去满街。
大街小巷都是。
宋蕤虽对王寡妇为人有些微词,但看不过一个女郎受如此侮辱。
委托街上的小乞儿能撕的都撕了,不过还是留下一些顾及不上。
那郎君脸色骤变。
脸色懊悔,支支吾吾道:“疯婆子,胡说!你有何证据?”
他家中妻是个无盐女,他一直垂涎王寡妇貌美,多次献殷勤。
然而,那件事之后,他险些呕死。
如今宋蕤提及,仿佛将他的脸面摘下来,狠狠踩在脚下。
宋蕤讥笑道:“若要己莫为,除非人不知。”
那邻家郎君脸色十分难看,恼羞成怒。
“你品行不端,说出去有何人会信?
但如今你与仆人一夜未归,且又共骑一马,如此不知廉耻,还不是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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