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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秦叶蓁要寻林彦问话,这林彦今日不当值,不在府中。待秦叶蓁派去之人于三月巷寻到林彦之际,这人正花好月圆,同新妇说话。
一见到来者,且是气势汹汹的来者,林彦当即吓得一个趔趄。往日是他林彦顺心日子过多了,眼下都得找补回来。说两句话安顿好新妇,拍拍小儿子脑袋,叮嘱他在家好好地,这才跟上来人快步离开。
及至林彦见到秦叶蓁,她已然等了好些时候。
目下的秦叶蓁,虽然不甚愉悦,可胜在淡定自若,同此前头一次审问林彦的模样,不可同日而语。偌大的书案,案牍累累,笔墨砚台。一方白玉磬旁,秦叶蓁奋笔疾书。
姿态从容,清丽佳人。
林彦心知为何,当即请罪,说是自己管教不力,犯下错处,定然好好查阅过往记档,早日找出可疑之人。
秦叶蓁不说话,林彦心虚不已。
前侍卫长错漏,莫不是要落到他的名下,届时,不光在秦叶蓁这个主子跟前丢脸,更是在崔敬这个狗东西跟前丢脸,他林彦的脸,虽然糙,可也不至于如此。
三五息功夫之后,林彦正要言语,便听秦叶蓁道:“年生日久,况且此前你还未来我这里当差。现今查多少了?从前这些事儿,驸马插手过不曾?府内防务、在外关防?”
听秦叶蓁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不打算将从前的过错,算到林彦身上,好似连一个失察也无,他登时大喜,面上却一点子不表露,
“两日前崔将军来信,”林彦略微抬眸,观察秦叶蓁的神色。
她们两人现如今这般境况,他这个侍卫长,听一两句崔敬的话,不算背主?
见秦叶蓁继续书写,丝毫没有抬头的模样,林彦放心不少,“已经从建府开始查档……公主,请容微臣说一句不该说的。”
“嗯。”
“档案这东西,都是写给旁人看的,想要作假,委实容易。估摸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微臣想,可否寻一两个有异之人,敲打敲打,或许能知道一点儿。”
秦叶蓁点头,算是给林彦一定的裁量之权,继而说道:“此事关乎驸马,隐秘些,莫要让旁人知道。再有,我只想知道从前错过之事,并无任何怪罪之意,你若拿人提问,做得漂亮些。莫要平白伤了驸马脸面。小王爷跟前,一个字不要透露。这些,都记下了?”
林彦:“微臣记下了,定然不负公主所托。”
女子摆手令人出门,再无吩咐。哪知林彦刚退出房门,听秦叶蓁号令,“去,将你口中那位崔将军找来。”
林彦诧异:这,月黑风高,请人来是诉衷肠还是斥责问话?
不敢多想,一径出门寻人。
水面巷这厢,崔敬仍旧在和花和尚喝酒吃肉,林彦手下的小子甫一出现,守门的西风登时觉得寒风刺骨,险些不敢给人开门。
以往公主府来人请,俱是小娘子,再不济也是年长仆妇,还是头一次由侍卫来请。
西风心中打鼓,不敢多耽搁,引侍卫入内。水面巷这间屋子,仅是个一进院落,房门开启,一眼望到头。那崔敬、花和尚两人,月下喝酒划拳,好不热闹。
来者愣神,像是不认识崔敬,瞅瞅西风确认,方才走到崔敬身前,“将军,公主请您过府叙话。”
崔敬已然三分醉,一见到来者是个陌生的小子,不以为意,“你是谁?”
花和尚看热闹,“崔三,适才他说,公主请你说话。”
花和尚那张脸,笑得满是褶子,丁点风流倜傥不见,十足看笑话模样。崔敬睨他一眼,而后看看传话的小子,不甚清明的脑子像是想起来这么一人。
“你是林彦手下?”
小子点头。
“公主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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