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整顿(2 / 2)
彭震川心底闪过许多念头,就在他犹豫要不要拼死一搏的时候,谢眇忽然收了刀,呵道:“彭震川!”
“自你兼任乌甲卫大将军之职以来,任人唯亲,以权谋私,以致军纪散漫,你可知罪?”
彭震川眉头紧皱,不知道这又是唱的哪出,总之嘴巴比脑子更快,“空口无凭,这只怕是欲加之罪吧!”
谢眇挥了挥手,只见两个卸了兵甲的侍卫被押了上来,她指着二人道:“孤卯时至此,门前守卫空虚,无人候迎,入内一看,他们竟躲在暖阁里睡得正香!”
彭震川勃然色变,大喊着“混账东西”,上前狠狠踹了两脚,直踹得两人东倒西歪,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现在做这些表面功夫,未免晚了。”谢眇冷冷看他一眼,“按律卯时早应点兵,你身为副将,人又在何处?若非孤点响暗哨,只怕不到日上三竿见不到彭将军尊容吧!”
彭震川强忍怒火,冷笑道:“正值皇后娘娘丧仪,宫禁紧要,兄弟们这几日不免操劳,一时起晚了也是有的,襄王若要因此问罪,顶多也就罚俸一月,俺老彭认栽了!”
听他句句不离母后丧仪,谢眇心底怒火大炽,“玩忽职守的大罪到彭将军口里竟成了轻飘飘的一句起晚了?按律,轻者鞭刑二十,重者革职查办!”
地上跪着的两个人一听,登时急了,只盼着彭震川念旧情保下他们,连忙争先恐后地表忠心。
“他奶奶的,彭将军说得对!我们轮番值守宫禁几日几夜不曾合眼,今儿好不容易歇了片刻,没成想就睡过了头。话又说话来,这也是人之常情,殿下如此草率判案,我孙绩不服!”
“误差的罪我余韬愿领了,襄王殿下若是硬要给咱们安上个玩忽职守的大罪,属下人微言轻也没法辩驳,架不住殿下手持宝刀,就请一刀抹了咱们兄弟的脖子,给个痛快吧!”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配合的天衣无缝,显然是惯犯了。
他们肯定没想到这回运气太差,碰上个看上去菩萨般貌容,实则心肠比阎王还狠的主。
谢眇听罢,点了点头,“好啊,那就成全你。”
话音未落,手中刀锋一转,余韬的人头便“咕噜咕噜”掉到地上,好巧不巧,滚到孙绩膝盖边才停下,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啊!!!”孙绩惊叫一声,悲痛之下更生出无限惊惧,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方才阻拦彭震川语出惊人的老将见此,双目圆瞪,一脸痛心疾首地道:“余韬他……他纵然玩忽职守,也罪不至死啊!殿下履任第一日要立威,我们不敢说什么,但如此滥用职权、草菅人命,实在令人心寒!”
“哦。是么?”
谢眇甩了甩手腕,似是嫌脏,将刀刃上沾染的鲜血洒在了身后的长阶上,这才缓缓抬起头,看向众人,笑吟吟地问道:“朱长史说这话是代表自己呢,还是代表身后的众人啊?”
“这……我……”朱坚喉头一哽,只见周边站着的人不约而同远离了自己一小步,只能硬着头皮道,“大家心底如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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