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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1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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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宴舟又愣了愣,自此,他今日嘴边的笑,便一直没有下去过了。

“你叫我宴舟就好,不要再叫我贺大人了。”

秦相宜不想拒绝他,便微微点头喊他道:“宴舟。”

喊他名字的时候,她是看着他的,一双眼平静无波,做到了她所能做到的,最清白的样子。

贺宴舟只接收了一瞬她的目光,便垂下头:“那我又该怎么称呼你呢?”

秦相宜便道:“难不成没了铃儿那层关系,我就做不得你姑姑了?”

贺宴舟觉得她看自己的眼光总像是一个长辈在看一个晚辈,那双眼慈和得他若是再与她对视一眼,便愈发觉得自己荒唐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个什么劲儿。

“姑姑。”是该叫姑姑的,那便一直叫姑姑吧。

他尊她为姑姑,从来也与秦雨铃无关。

贺宴舟从袖口里取出来一个药瓶:“姑姑,你手心的伤口,可否再给我看一下。”

他这次倒是不直接去挟制她的手腕了,又是一个既有礼貌的君子模样。

与她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恭谨地向她请示是否可以将手心拿出来一看。

秦相宜不会拒绝他,尽管她也还没想好该怎么对他解释,好在贺宴舟并不再多问了。

他只是拧开药瓶,细细地往她掌心撒了些药粉而已。

全程都未碰到她分毫。

秦相宜一双手就这么摊开在他面前,现在倒是她更像个小孩子了。

雪白白的两只手掌,细细长长的手指,削葱般的指尖,透着微微的红。

贺宴舟忽然觉得自己腰间挂着的禁步很沉很重,又挠着他的大腿一阵酥酥麻麻的痒。

每一颗珠子、每一道堑刻,都是她这双手埋头做出来的。

贺宴舟小心翼翼撒完了药粉,又抬起头问她:“姑姑,疼吗?”

秦相宜收回手,将全身的注意力都挪向了掌心处,撒过药粉的地方泛着极轻微的刺痛,还有一些清凉的感觉。

若是他不问,她倒是一点也不觉得痛。

但是他问了,秦相宜轻轻点了点头,柔声道:“好像有些疼呢,宴舟。”

秦相宜两只手还是向之前那样,拢在腹部,做出一个女官应有的仪态,但她现在的手心因为撒了药粉的缘故,只是那么虚虚蜷着,两只手并列放在腹部时,像只寻摸食物的小松鼠。

只是她身姿还那么挺拔端庄地站着,贺宴舟觉得她看上去颇有意趣。

在他满心满意对她恭谨相待,生怕冒犯到她时,突然又觉得她是一个极有亲和气的女子。

她就这么一句话,便闹得贺宴舟又担心起来,进而提出了另一项措施。

“姑姑,要不我现在带你去太医院看看吧,怪我粗手粗脚的。”

他倒是不显得着急,但他的处理方式有很多,总能把人给照顾得服服帖帖的。

撒了药粉还不够,现在又要把她带到太医院去,秦相宜真的在想,贺家人究竟是怎么教养的他,可以说但凡在他愿意的情况下,他一定能把人给照顾得没话说。

更何况他又有着一颗比女孩子还要细腻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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