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纷繁欲念(2 / 2)
棠溪收敛笑意,轻声说:“不是她,但和她没什么两样。”
褚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半晌,才从嘴中吐出两个字:“节哀。”
“可爱。”
褚爻对她突如其来的形容一头雾水,“什么?”
“心中没有一点哀戚,又要出于礼节地、故作沉重地说些场面话。”
“我以为‘可爱’是个褒义词,但你这句话,实属贬义。”
“因为你装模作样的时候,看起来呆呆的,就是可爱。”
褚爻确实不是真心的,被拆穿后本想和棠溪说一声“抱歉”,现在又硬生生憋回去了。
棠溪言归正传:“你知道为什么一宅子的人,死的偏偏是他吗?”
褚爻当然不知道。
好在棠溪也不需要她回答,“堂溪氏也曾煊赫一时,如今家族式微,族中分成了两派,一派攀附权贵,苟且偷生,一派安贫守道,宁死不屈。很可惜,我父亲是后者,他本就独木难支,又希望我如飞燕般自由无拘,堂溪燕……他凭什么自己整日做些重现家族荣光的春秋大梦,又叫我轻巧放下?”
“照你这么说,你同样属于坚守派,若你父亲是因为派系纷争而死,你也不该存活于世,反倒是盛莺时救了你。”
棠溪不置可否,接着道:“有时候,不是活下来就是好结局。阿……莺时其实也明白,这件事发生之后,无论如何,我们都回不到过去了。”
棠溪沉默片刻,又问:“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背叛家族,还是舍弃挚友?”
褚爻答不上来。
棠溪却替她回答了:“你不会选,你想两全,可这世间哪有这么多圆满之事?”
褚爻指尖一颤,想要否认,又要掩盖事实,借盛莺时之事说:“她没有舍弃你。”
棠溪轻易看穿她的遮掩,却没有揭穿,“你说是,便是吧。”
“扯这么远做什么?我对你们二人之间的事不感兴趣。”
“这点耐心都没有,你就想白得好处?”
褚爻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就不该追着那秃鹫来此!
这次轮到棠溪拦住她了。
“急着走什么?”
乌涂忽然振翅,褚爻以为它有攻击的意图,侧身警惕。
哪知乌涂只是在原地扇了扇翅膀,就像困意上涌时的一个哈欠那样平常。
而棠溪的手指从她胸前不经意地滑过,褚爻没有在意这一点。
棠溪捻着指尖轻笑,“就觉得你不太对劲,原来是女孩子啊。”
褚爻皱眉呵斥:“胡说什么?”
“我胡说?你敢不敢脱了给我看看?”
褚爻脑中空白一瞬,语无伦次地道:“你,你……!”
“真是可爱的反应。”棠溪摩挲起下巴,“这么怕被揭穿?你在躲什么人么?”
褚爻拎箫欲砸,又觉得这样地行为会显得她恼羞成怒,生生克制住了,“怎么看出来的?”
趁着褚爻这一会的犹豫,乌涂飞至低空,棠溪抓住它的一只脚,腾空而起。
“想知道,今晚来府中找我??”
乌涂展翅高飞,卷起狂风,树上的绿叶与地上的落叶一同翻飞,遮断视线。
褚爻回到栖见楼时,所有人都在。
江?迎上前来,“可查探到什么线索?”
“与玉玺无关。”褚爻摇头,“你们呢?”
“五月十八,有人从长清运来一具生前名叫‘陈匡’的尸体,我们根据案卷上的记载,找到陈匡的尸体,发现他内脏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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