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愈(2 / 2)
他打量着明月又问:“你怎么样?伤口还痛吗?有没有其它不舒服?这几日我无法脱身来看你,不生气吧?”
我生哪门子的气?明月缓缓往床边走去,“虽未痊愈也已好多了。莫师兄呢?”
提起莫禹天,风途便有些心虚,“他……他有病,他自残,就这样。”他比手做刀,向着腹下,“就,就那,你知道男人这??你定是知道的。”风途肯定地点点头。
明月看向他,眼中满是疑惑。
风途继续说道:“我当即就将他送到医馆,但你也知道,伤了这儿可不是说治好就治好的。不过老大夫也说了,他身体好的很,不会有什么其他大毛病,已经活蹦乱跳地走了,大概是回什么临什么苑了吧。”
明月仍不理解:“他为什么这样?”
“或许他是……怕影响修行吧。”风途趁着明月出神之际,偷偷拥住了她,“好了,他们那么大人了,又不是你的孩子,不需要你为他们担心。”
“可是??”
“没有可是。”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母亲哄着孩子入睡一般,“你是人,又不是神,你应该考虑的是自己。”
“你打算这样不知礼数地拥着我到几时?”
被发现了。
背后的手顿了顿,又继续轻拍着,明月听到耳畔传来一声浅笑。
“我只是想念挚友罢了。何况你我原是孤幼,没准还是血亲呢,就当我想念家姐行不行。”
话一出口,风途却把自己吓了一跳,松开手退出一步,惊慌地看向明月,“不会吧?”
明月在床边坐下,“不会,临清距中都这么远……”
其实风途并不记得自己身世,他出现在中都附近不代表他是中都人,毕竟幼年时自己也曾被人掳走过,还好师兄赶在那伙人离开前找到了自己,若是晚一步呢?
而且风途给自己看的那些名册上,大部分孩子都不是中都人,因为在陌生的地方不会有人认出他们,而故乡的意义也会渐渐从他们记忆中消失,如此他们便无处可去了。
明月看向风途,他也正期待的看着她,问:“想到什么了?继续说。”
“或有那种可能,不过可能性很小,非常小。”
非常小?风途在床边缓缓坐下,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
不能让这种可能性出现。
床上的被子还温温的,明月拉起裹到身上,“其实我一直有一事不明。你们跟着他究竟图什么,为了报恩?还是求利?或是尽忠?”不过想想,一个个似乎也不怎么忠,“若真如你所说想要离开,以你如今的能力也并非不能远走。”
阳光从窗缝挤进屋中,在床下勾勒出一道明亮的光线。风途沉默片刻,目色冷冽起来,连声音也低了三分,“我的背后,有一把长着眼睛的弓箭时刻瞄准了我。”
见他又开始说自己并不擅长的谜语,明月只能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我以为你会说,他下毒控制了你们。”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风途的目色又柔和起来,甚至还有了笑意。“据我所知不是没做过这种事,但出了些意外。二十多人忽然毒发死在一家客栈,在当地还成了一宗大案,一时闹得人心惶惶。后来当地官府说,是他们所住客栈的伙计图财害命,给他们下毒是为劫掠钱财,这才算结了案。”
他的神情颇为不屑,也不知是冲着谁。
说来这事明月也早有耳闻,还是当初在长运帮,伙计们说与她听的,也是为提醒她出门在外食宿要多加小心,原来里面还有着这样的内情。
明月好奇问他,“那为什么不用些不会死,却又令人无比痛苦的毒,比如腹痛,头痛,或者浑身痛。”
风途忽然笑了,“以往竟没看出来,明月姑娘好生恶毒。”
怎么又摆起了架子。明月颇为头疼地扶着额鬓,不想搭理他了。
你有没有想过,是毒发太痛苦,所以自己寻死。风途看着明月,敛起笑意,并没有将这句话说出来。
想到了什么,明月忽然抬起头又问:“那日我和莫师兄当真没有?”
“真的,真的,没有。”
自己后来回想起来时,亦是没有,可他当日为何反应那么大,以至于到自残的地步。
见风途又开始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明月率先道歉:“抱歉,那日是我不该,还请你当作无事发生。”
她主动提起,风途还不知该如何回应,只是扭过头看向屋中一盆不知什么的花草。
在此处养伤的几日,明月每夜都在回想那天的事,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解开他的绳扣。等她快要想明白时,却被另一件事惊得惶惶不安。
自己挣不开他。若非他松了手,两人定会无可挽回。
可为什么挣不开他,自己的身手本就在他之上,在那种情况下却只能依靠对方的自控力。明月不喜欢这种感觉,便也不再纠结绳子的事,她意识到自己需要变得更强。
她的想法风途自然无法了解,终是不甘心地开了口:“那如果你先遇见的是我呢?如果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呢?”
“可你不是。而且我们现在不该被这些小事所扰,我们还要??”
风途忙反手捂上了她的嘴,示意她不要在这说。
明月点点头,拿开他的手,问,“你怎么来的?”
“自然是乘车驾来接你们。”
马车停到顾家小门,看门的小厮见到车中之人,一时激动险些伏倒地,紧喊着:“公子!”
可他却没来搀扶,反是跌跌撞撞回去给夫人报信,没注意自家公子还伤着腿。
“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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