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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世间多苦厄,夜半入幽冥(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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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来无事,风途会去她租的那间小院静静坐着发呆。某日正巧遇见房东来收租,他顺带又续了一年。

虽然往日没来过几次,但此间发生的事却令他久难忘怀。现在,他终于亲手打开了衣柜,里面只有寥寥几件衣物,连同那只绒花簪一起,被主人孤独地留下。

明月会如何想自己,风途不知,只是总觉的有什么在胸口挠着,永远也安不下来。

天气慢慢暖和了,难能闲下来晒晒太阳。风途又来到此处,在院里的躺椅上打着盹,忽听见有人敲门。

一问,是相内府的。

“不认识,可能是搬走了吧,这院子现在是我在租。”

两句话打发了之后,刚坐下又有人敲门。

他无奈起身打开门,二人相视,门里门外都愣住了。

“你是谁,为何在此?”来人上下打量着风途,瞧见了他身上那把刀,“明月人呢,花影为什么在你身上?”

“我不知道,这是她……押给我的。”风途随口胡诌,着实没想到今日竟会在此遇见她丈夫。

叔文不信,一边呼唤明月,一边快步迈进屋内。

一切如他上次来时一般,却纤尘不染。

他回到院中又询问起花影。

风途张口就来,谎称两个月前明月要出远门,向自己借了一大笔银钱做盘缠,还把这刀押在自己这里,说是日后有钱再来赎回。今日自己是来看她回来没,却发现她走的匆忙连门也没锁。

“阁下真善良,还有替借债人清扫室院的爱好。”

“在下有洁癖。”风途及其和善地冲他笑着。

叔文看着那把刀,叹了口气,道:“她欠你多少?我来赎。”

风途则立刻拒绝,“不可,万一她回来你跑了,见不到刀她来取我性命怎么办,我可打不过她。”

“我是她的??挚友,不会跑。”

“哦?是吗?”

眼见沟通无望,叔文也不想再多说,等明月回来再赎便是。他在院中的躺椅上坐下,想着明月可能去哪,也没留个信息给自己,总是这样让人担心。

一抬头,见风途正抱胸看着自己。

叔文环顾四下,又看向对方,“阁下可还有其他事?”

风途皱起了眉。这家伙坐了自己休息的位置,还要向自己下逐客令,哪里是个“人很好”的人。他清清嗓子,道:“在下名叫风途,是明月在中都最好的朋友,还未请教?”

“原来也是明月的朋友,是我误会了。”叔文起身回礼,道:“鄙人姓花名?,字叔文,与明月是一同长大的挚友,本是顺路来看望她的。刚刚失礼之处还望见谅。”

这家伙变脸比自己还快。

风途回了个礼,顺带坐回椅上,“想必叔文兄与明月一样不是中都人,此来中都是为何事?”

叔文也不恼,一边说着,一边往厨房走去,“实不相瞒,我是新入国子学院的学生。”

风途先是诧异,又想到他的家世便也淡然了。

厨中只余锅碗瓢盆,连半粒米都看不见。想想本也该是这样,叔文又回到院中,向风途邀约道:“家中无米,我欲做东,想请小兄弟到食肆小聚。”

这人怪客气的,但风途自是不敢赴约,连忙起身告辞,“不劳,在下还有要事,不便多留。改日我再登门拜访。”

目送着他离开,叔文看着空落落的院子,家中除了整洁之外也毫无异处,难道真如他所说吗?

碧落宫外,莫禹天看着台阶上缓缓移动而来的黑点,心中不免有些好奇。

平日里天山并不见外客,今日也不到太常寺派人来取经文的日子,师父却一早让他守在宫外,等一位远道而来的客人。

那人慢慢近了,浑身上下乱糟糟的,衣服被磨得破破烂烂还沾着污血,脸上也脏兮兮看不出模样来。他跌跌撞撞终于爬上最后一层台阶,这才伏在地上连连喘息。

如此风尘仆仆,想必走了很远的路。

莫禹天不愿靠他太近,只等着他缓息好要起身时才问:“是何人来访?”

来人撑着身子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勉强行了个礼,道:“清水山门下弟子,明月求见。”

没想到这人竟是清水山一脉的师兄弟,莫禹天心中诧异:那一脉如今已没落到这种地步了吗?

他浅浅回了个礼,请对方先沐浴更衣。

两人走了很远的路,迈过好几道门槛,踏上不知多少门台,才终于穿过一幽深高拱的石洞,来到一处浴池台。

这是一块露天的地方,温热的泉水由上级流入池中,撩起薄薄雾气,最后又顺着一处豁口流到山下。水池旁由层层屏风与人迹相隔,眼前景致开阔高远,水天相接,似在仙境瑶池中。

见莫禹天没有离开的意思,明月提醒道:“明月是女子身,还请师兄暂避。”

女子?莫禹天稍一愣神,连忙退避,回到正殿将见闻说与师父莫舜苍。

莫舜苍并不意外,只是让他日后多注意分寸。

沐浴熏香之后,明月跟着莫禹天来到了碧落宫。刚伏下身,就听莫舜苍开口道:“天山之水,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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