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海(2 / 2)
“……”
“小兄弟?”
“……”
恍惚中,周围的一切都在疯狂地膨胀收缩,叔文仿佛死人附身一般,贪婪地喘息着,试图挣扎回阳间。
突然他忍不住呕吐一地,稍稍清醒过来,抬起手臂擦拭着嘴角,跌跌撞撞去寻自己掉落的剑,而那人断气的样子像是烙印在眼前,挥之不去。
王一斑此时正被拿棍子的人骑在地上暴打,叔文从身后一剑将那人结果。
剑刃锋利,刺出去时比想象中容易很多。
那人看向他,许是有些难以置信,许是为自己兴奋过头后悔,最终没能起身回击,踉跄几步断了气。
船回到了临清港,没有理会旁人的问询,叔文顾自向明月住着的染坊走去。他想见她,他太害怕了,那人断气的模样始终萦绕在他眼前,一个不小心,瞪目抻舌面目紫黑的便是自己。
直到发现越来越多的路人用奇怪的眼神对他指指点点,他才察觉到自己此刻凌乱的模样。
不行,自己不能这个样子去见她。
等他梳洗干净冷静下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唯有明月房中还亮着烛火。
这光使他彻底放松下来,他感到无比困倦,最终没有敲门,只是疲惫地靠坐在廊道,看着纱窗上的光晕沉沉睡去。
树下,明月握住了叔文的手,“你当时一定很害怕。”
“现在回想起来,那应该是我此生做过最勇敢的事了。”
数日后,车马终于抵达鹤城,二人也继续踏上了北行的路。
太阳刚刚落下,借着晚霞的一点余晖,叔文看着手中的地图很是疑惑,“你我走了这么多天,按理说早该到了。”
明月眺望着远景,忽然抬手一指,“前面有人,去问问。”
朝她指的方向看去,远处果然有一模糊人影席地而坐。
听到有人靠近,那人立刻警觉起来,抄起身旁的大刀指向二人。
“谁?”
男人约莫四十来岁,眼中满是疲倦和不安,紫黑的嘴唇周围扎根着乱糟糟的胡须,身上的衣服又脏又破,一坨坨不知染了什么污迹。
叔文摊开双手,率先示好,“大叔,我们从此处路过,只是想问问到中都还有几日路程。”
男人并未在乎他说什么,只是警惕地看着二人,呵道:“滚开!”
“你中毒了。”叔文指了指胳膊,“我自幼学医,让我帮你瞧瞧可好?”
“不需要,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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