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花房,取名(2 / 2)
公馆谁不知道,这栋玻璃房是主家最珍爱的所在,一直以来都是专人专职。
他也是今年刚到任不久,别说是贸然派让小姑娘来照管,就是门口的藤蔓被风吹掉一片叶子,他都唯恐担待不起。
“黎小姐,不是我不通融。您看,不如这样。”
管家思前想后,干脆把这件棘手的事情推给了姚铭羽。
“前庭的姚先生,他除了是先生的私人秘书,负责主理京城在上沪城的部分生意,平日里也会安排一些先生的私人琐事,花房就归他管。”
“现在十点钟,他人就在前庭的办公厅,黎小姐既然有意,不如亲自过去问问他的意思?”
黎宝因一听这话锋,便知道管家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他糊弄不过,又不愿担责任,索性就把自己这个烫手的山芋推脱出去。
姚秘书,姚先生,铭总。
黎宝因想到昨天年轻的面孔。
她倒不是怕这位姚先生,只是总觉得他身上有某些地方,和裕梦梁很像,让她觉得不自在。
况且,她昨天刚拒绝了对方想要帮忙的好意,今天就上赶着去求人,也太丢脸。
但面子总没有生存重要。
黎宝因一路走到前庭的办事厅,现在已经是早上十点多,门口竟然还排着长长的队伍,看样子都是有事要找姚先生确认的。
黎宝因也跟着排在队末,听旁人聊起才知道姚先生大名叫姚铭羽,是复旦中文系的高材生,毕业就跟着裕梦梁做事,今年才从烊京调回上沪城。
原来,姚铭羽也比良霄阿姐大不了几岁,头衔摞得那么高,她还以为他和裕梦梁是同龄人。
黎宝因腹诽着,又忍不住想打听裕梦梁的年纪,她念头刚起,人群里就有人问,她赶紧伸长了耳朵。
“咱们先生是在北大考古系念的大学,后来留洋回国,就接手了裕家,同时担任京都博物馆的工作。这几年又是修缮文物,又是赎捐国宝,又是培养修缮队,比老东家在任时还要殚精竭虑。”
“外面人哪里知道这些?还以为现在当家的还是先生的堂叔,传来传去,好名声都落在了那位头上。”
话题逐渐偏航,人群里有人打断说,“爷叔您少?嗦,您到底见没见过裕先生?”
说话之人故意倚老卖老。
“吵嚷什么?那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他母亲去世前,我还专程过来修缮过园子,那会他才到我大腿这么高。”
人群里一阵哄笑,约摸是都以为老爷叔是在说大话。
黎宝因却慢慢垂下视线,目光落在光洁明亮的木质地板上,耳畔再次回响起那句“他母亲去世前”。
裕梦梁的母亲也去世了?
黎宝因几乎是一瞬间,就想起了那栋玻璃房,以及那块女士腕表。
“黎小姐?您怎么在这儿?”
姚铭羽从大厅走出来,队伍里也顿时鸦雀无声,他站在台阶之上,一眼就看到了队伍末端的黎宝因。
黎宝因思绪暂停,讪讪一笑。
姚铭羽当即让人顶替自己,继续安排工作,然后带着黎宝因转到了隔壁间的小客厅里。
黎宝因坐下。
姚铭羽递过来一杯牛奶。
她扫了一眼,也没提自己是被管家胁迫来的,只说现在也住在公馆之内,特地来找他,是为了想去玻璃房工作。
“这不是缘分。”
姚铭羽态度热络,却分寸恰好,打趣说,“你昨天刚跟梁太打过照面,今日就搬了进来,往后再见面,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帮忙圆场。”
顿了一下,他又笑,是那种年轻人特有的朝气与傲慢,“不过,有你在,兴许这些人也不敢再来了。”
黎宝因似懂非懂地点头。
她只在意玻璃房的结果。
“花房那边,我随时都可以过去吗?有没有注意事项?我应该找谁去报道?”
一连串的疑问,步步紧逼。
姚铭羽失笑,随手点了点自己,他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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