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压抑许久的心事(2 / 2)
骆卿安不依不挠不松手:“你明知我的真实身份还如此待我,到底是谁不讲君子之德?”
萧祺怔愣一下,随即又是生气又觉好笑,他将胳膊从骆卿安的手中拉出来,直视她的眼睛道:“你也配提君子二字?我问你,你骗我入雪怪的地牢,自己却先回来邀功领赏时,想过什么仁义道德吗?”
骆卿安情急想说服萧祺出去住,倒一时间忘了这件羞愧事。她的小脸顿时羞得通红,慢慢垂下了手。
萧祺大马金刀走到床前躺在了床上,连靴也没脱,手枕着臂合上了眼再不看她。
屋里一时静谧无声,气氛尴尬,骆卿安嗫嚅了下嘴唇,最终还是决定横下心就睡这间屋子。
她看过了杂房,里面堆满了杂物,上面还落满了灰尘,结了片片蛛网,根本不能睡觉。
再说,她和萧祺之前不也是同住一屋么?和他一起总比和其他不熟悉的士卒住一起好吧?那岂不是更令她不自在?况且,她只是过来运送武器,交接完明日就可走人。如若拓跋焘还有事要留在这,那他自己在这便好,她是不愿再住下去了。
想了一通宽慰自己的话,骆卿安的心情畅然了许多。她呼出一口浊气,走到了自己那张床边,脱了靴子没脱外衣,随意扯了被子的一角盖在身上闭眼休息。
萧祺其实并未睡着,留心倾听她到底作何选择。他在气头上,不愿又顺了她的意自己出去住,所以执意留下。他其实不是没考虑若她性子执拗还真去杂房凑合一晚,他便还是出去找家客栈住。好在她这人还识点时务,愿意视处境委曲求全,萧祺心里的气消弭不少。
白日赶路疲惫,加之又担忧她会遭隆巴暗害,萧祺很快就感到浓浓睡意来袭。
忽然他的耳边又响起了骆卿安的声音,只听她道:“那件事真的对不起。我其实马不停蹄回到军营后就托人去找你,见侯恪似乎不上心这件事,我又去请求多隆,务必要找到你。他应了,我便一直等消息。可是等了数天,依然没有你的消息,我心中很是焦急,后来万没想到会在武库司又看到你。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骆卿安本以为萧祺已经睡着才敢吐露困于自己很久的心思。她心中惭愧万分,想和他郑重道歉,可又受限于自己现在的内敛性格和处境,不知该如何开口。加之她不欲和任何人亲近,不想做些黏黏糊糊的事,所以一直犹豫不决,不知如何是好。
吐完压抑许久的情绪,骆卿安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和愉悦感,她放松了紧绷的神经翻过身就进入了梦乡。
萧祺却睡不着了,他有想过骆卿安或许是出于什么苦衷一直不愿悔过,可当听到说她并不是将他完全抛弃,而且一直惦记他的安危,本来他决定,护完她这次就和她形同陌路,现在想法又开始动摇。他内心的某处好似初春回暖,冰雪消融。
骆卿安安稳睡了一夜,觉得身上的疲乏消失殆尽,翻开被子,视线不自觉落在了对面的床上,见萧祺翻了个身也似醒来了。她收回目光,默默起床自己去了房外吃早膳。
王百川叫人端了早膳去拓跋焘房内伺候,其余人等就在馆驿的一间侧房里解决。
她找到位置坐下后,很快就看到萧祺打着哈欠也进了屋。她迅速低下头喝粥,萧祺视线掠过她坐的地方走向了离她较远的一张桌子坐下。
饭毕,拓跋焘和王百川同到了馆驿外,王百川亲为拓跋焘上马鞍,嘴里说着恭维话,脸上都笑出了褶子。
骆卿安跟在一簇侍卫后面也出了馆驿,萧祺也在其中。拓跋焘故意忽略萧祺,视线调转到骆卿安身上,叫她过去。骆卿安不知他有何吩咐,赶忙走了过去。
拓跋焘问:“你昨夜歇在何处?”
骆卿安看了一眼王百川脸上茫然的表情道:“回殿下,微臣和其他侍卫歇在一起。”
拓跋焘不悦地看着王百川:“这位是和我同来的武库司员外郎,刚为我族剿灭雪怪立下奇功,你怎能如此怠慢?”
王百川并不认识骆卿安,起先他得到的消息是拓跋焘自己来宁西,并未听说还有其他大人同行,加上骆卿安穿了一身普通便衣,实在没认出来她是何方重要人士。
但是大皇子质问他,王百川不能有怨,他弯下腰,头埋得很低哆嗦回道:“恕下官有眼无珠,实是不知罗大人也亲驾宁西,请殿下恕罪。”
拓跋焘还要追究,但是骆卿安止住他摇了摇头。
“王大人从未见过我,起先也应该不知我和殿下是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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