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与那种命数分隔(2 / 2)
时寂在他叔父身侧替陆子梧回道:“子梧今早便与我传信了,说是因昨日事发突然,这才临时变更了计划,提前为信众讲经,未能和您报备,乱了秩序。便想后两日由我出面,在城中引导信众,而她则去城外,预防有信众因此事作乱。”
时正申的目光停留在时寂身上好一会儿,直到将人盯得有些不自在了,才开口。
“即是如此,倒也妥当,那便让她两日后再来见我吧。”
时寂悄悄舒了口气。
时正申却换了副态度,仿若唠家常一般提起。
“说起来,这些年是叔父疏忽了,转眼阿寂已经长这么大了,是到了该成家立业的时候了。”
他面上带了浅笑:“你可有心仪之人啊?”
时寂猝不及防地被问懵住了:“侄儿还……未曾考虑过此事。”
“也……”
他脑海中蓦然浮现了那日陆子梧于月下离去的背影。
“未曾有心仪之人。”
“可我见你对那陆氏女郎,很是不一般啊。”时正申盯着他,“此前也未曾见过你对哪家淑女如此上心,若你真倾心于她,倒也不必顾忌家室上不相配。尽管与叔父说来便是,叔父为你们做主。”
时寂正要上前辩驳,就被对方挥手拦下。
只听时正申言语间比之以往轻省了许多,有雀跃之意。
“更何况,那陆子梧实非常人,倘若你二人结为连理,她也算是我时家人了。待来日你承袭我这位置,她也好为你助力。”
时寂听得那一字一句,都好似缚于心上的巨石,一寸一寸将他整个人拉入深渊。
他步下高台,转身正对着教主,拜俯在地。
“我二人,以友相交,且疏且慎。陆氏女郎本就对通天教心向往之,又对教主恭敬万分。”
“以她之能,便是不姓时,也勘为教中砥柱。还望教主于此事,再多思虑。”
时寂低眉拱手。
他自己无能,便不要再将无辜之人捆缚在身边了。
时正申也向后倚去,将半个身子隐进了阴影中,瞧不清神色。
直至寂静彻底蔓延铺散,殿外细微的风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他才开口。
“罢了,你不乐意,便算了。”
??
城外。
明兆叔婶家中。
一个不大不小的,篱笆围就的小院儿,比寻常的农户家中的院子要整洁干净上许多,后方还有几间自家人搭起的草屋子。
明兆没多停留,带着明姝将父母的遗物收拾出来,又拿上了自己藏在墙角处,偷偷做生意积攒下来的铜钱,贴身放好。
再多的,就都留在原处了。
她刚一踏出房门,就看见了站在院子正中的婶子。
日光恰好对着她眼前照来,以至于她看不清对方的神情,只能划出隐约的轮廓。不知为何,就在此刻,明兆突兀地想起在好早之前,似听村中人说起过,她虽与婶子虽不是血亲,但脾性却与婶子年轻时如出一辙。
她初听得这种话时,简直不敢置信。完全不能想象,自己竟和这对着她和妹妹便是整日的尖酸话语,对着儿子却唯唯诺诺,有求必应之人,能称得上是性情相似?
可眼下,
↑返回顶部↑